“不要!”
“不行!”
二人同時開口,要是那醜態被流出去,今後不管是他們誰,在圈子裡都沒法待了,甚至繼承權也彆想了,畢竟兩人家裡都有彆的兄弟。
沈迎點頭:“你們明白就好,那還站在這裡乾什麼?食髓知味還想來幾次?”
兩人神色屎一樣難看,狼狽的收拾褲子跌跌撞撞的逃走了。
等二人離開了一會兒,沈迎才走出了器材室。
一出門,就看到在一旁倚著的肖允。
沈迎臉色並不奇怪,二十多分鐘前她就透過門縫看到外麵有人影了。
四目相對,沈迎先開口道:“我還以為你看到人平安無事就會走開。”
畢竟肖允不是個喜歡看熱鬨的人。
肖允嘴唇勾了勾,他很少做這種陰陽怪氣的表情,所以顯得有些違和。
但剛剛發生的事確實讓他備受刺激。
他對沈迎道:“謝謝你這麼高估我,居然會覺得我看到那種情況還能若無其事的離開。”
沈迎笑了笑:“不管怎麼說,還是謝謝你這份心。”
肖允皺眉:“謝什麼?”
沈迎:“謝你打算救我啊。”
肖允見她這麼坦然,對她的感官一時間複雜到了極致。
對方白天之前的反抗,甚至對鐘沉大打出手,都是他所欣賞的。
但晚上明顯有蠢貨過了界,而讓他沒想到的是沈迎的反擊更深沉。
剛剛的畫麵讓他推翻了這些天以來的認知。
她根本不是聰明狡黠的普通女孩子,她的內裡遠比看到的要神秘幽暗得多。
即便對方的底色並不算完全的壞人,肖允也不願單純的鐘沉跟她扯上關係。
那傻貨明顯對勝負已經上頭了。
見沈迎要走,肖允叫住她道:“你會用剛剛的視頻做什麼?”
沈迎全無隱瞞的意思:“賣給鐘沉啊,事情是因他而起的,總得他來結賬吧?”
“視頻一旦泄露出去,就算你們再會操控輿論,也能造成足夠惡劣的影響了,我想以這方麵的利益出發鐘家也不會允許自己掌控的學校沾上這種醜聞的。”
肖允沉聲道:“我買,你不用去找他。”
本以為要費一番功夫,但沒想到沈迎一聽就爽快答應了。
“五百萬。”
肖允:“成交。”
沈迎有些後悔開價低了,她琢磨這些家夥到底還是學生,所以要價砍了一半。
看來她的擔心是多餘的。
離開學校後,沈迎打了輛出租車,窮困了24小時候,她又擺脫了貧困的窘境,心情自然是不錯的。
她轉了十萬還給夏夢,又去商場買了全套自己慣用的電子設備。
謊稱是學校發的獎勵,父母一聽歡天喜地根本沒有懷疑。
吃完飯洗了澡,回到房間便開始上網追劇。
而就在沈迎快睡的時候,鐘家宅邸此時卻到處通明。
拿著台球杆的鐘沉轉身,神色可怕道:“你說他們乾了什麼?”
刑嘉樂將三個多小時前從沈迎麵前逃走的二人扔到鐘沉麵前:“我的人說看到這兩個家夥和沈迎同學一前一後出了學校。”
“就讓人打聽了一下,沒想到他們乾出這種事。”
說著指責鐘沉道:“再怎麼說,這也太過了吧?”
鐘沉難以置信的看向刑嘉樂:“你覺得是我指使的?”
刑嘉樂倒不覺得鐘沉會想出這麼下作的招,但他攤了攤手,仍舊堅持有鐘沉的責任在的。
鐘沉氣憤中摻雜了無法回避的一絲羞恥,看著瑟縮在眼前的兩個人,頓時一肚子火。
他拿起手裡的台球就砸了過去,二人痛得卷縮起來。
尤其小個子,才受了大罪,這會兒更是疼得直不起腰。
鐘沉拎著對方的領子,沉聲問:“那她人呢?你們到底做了什麼?”
兩人今天栽得徹底,支支吾吾哪裡說得上來?
鐘沉這急躁的暴脾氣,正要動手,肖允從外麵走了進來——
“行了,她沒事。”
刑嘉樂見今晚失蹤到現在的肖允,奇怪道:“你怎麼知道?剛剛過來的時候,我問這兩個家夥可都沒開口。”
肖允:“我當時在場。”
說著又覺得不合適,強調道:“我在外麵。”
“這兩人本來打算對那家夥施暴,但中途發生了點意外導致他們產生衝突。”
“最後高個子這個把矮個子強x了。”
說著將手機扔了過來:“這裡有視頻。”
下意識接住他手機的鐘沉連忙跟接到了燒著的碳一樣,頭皮一麻的將手機扔了出去。
他看著灰頭土臉的兩個人,臉上的表情從可怖的憤怒變成難以形容的嫌惡。
然後一人一腳道:“滾!自己退學,彆再出現我麵前。”
兩人屁股尿流的逃跑,對於事件的離奇發展,鐘沉三人仍舊沒從無語中反應過來。
刑嘉樂:“雖然沈迎沒事挺好的,但——”
“這,怎麼就突然發展成那樣?”
宮朝夕:“可能他們本來就有曖昧關係,施暴過程中互相吃醋,以至於放棄目標,自己搞上了吧?”
刑嘉樂拍了拍他的肩膀:“還得是你,輕易就理解了變態的思維。”
宮朝夕搗了他一下:“也不知道沈迎同學這會兒精神狀況怎麼樣,遇到這種神經病就算逃過一劫也嚇得不輕吧?”
肖允:“……她走的時候情緒還算正常。”
至少拿了五百萬,笑容沒從臉上消失過。
不過這些事他沒打算告訴三人,而是嚴肅的對鐘沉道:“這件事你得停止了。”
鐘沉煩躁道:“不可能,這兩天那家夥是怎麼挑釁我的?”
“我一定要讓她當著所有人的麵認輸。”
之前或許肖允對沈迎給鐘沉一些小虧吃樂見其成,但現在卻不行了。
他道:“你也看見了,隻要你表現對立,就會有源源不斷的人為了討好你想辦法攻擊她。”
“這次都有人想到□□了,下次呢?”
“再玩下去事情會脫軌,收手吧。”
鐘沉明顯是不甘就這麼讓那家夥囂張下去的,可那兩個蠢貨的事還曆曆在目。
他起身,正要放狠話,就聽刑嘉樂突然想起來道:“對了,沈迎同學之前說過,彆人對她乾什麼,她都會雙倍施加在阿沉身上吧?”
“那今晚這事,明天——”
三人看向鐘沉,就見那本來狂妄陰沉的臉色突然爬上了一層猝不及防的赤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