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迎坐在兩個大漢中間,新鮮得跟剛被拷回來一樣。
兩個大漢一開始還準備應對她接下來可能的掙紮尖叫吵鬨恐懼,結果發現這女同學壓根沒有那意思。
反而是淡定的摸出了手機,兩人以為她要打報警電話,剛要抽出來,就看到她打開了麻將軟件。
衝司機道:“開穩點啊,彆顛著我的自行車。”
幸好她買的是折疊型的,兩個保鏢還挺妥當,沒直接給她扔了。
她拍了拍二人:“放心,打工人不為難打工人,路程有多久?車上有充電器嗎?我電量不多了。”
保鏢互相對視了一眼,默默從懷裡掏出一個充電寶遞給沈迎。
沈迎頓時沒了供電壓力,美滋滋的投入到砌磚事業當中。
本來兩個保鏢沒打算理她的,但沈迎實在打得太爛了,手氣還奇臭無比。
最後其中一個實在看不下去,就開始指點一二。
結果這玩意兒,牌臭還自信無比,臉都被打腫了嘴還是硬的。
最後下車的時候,倆保鏢包括聽著出牌語音的司機,都是用鄙夷的眼神將她送到管家手裡的。
饒是沈迎皮厚,這會兒臉上也火辣辣的,逃也似的隨著管家進了門。
作為這個世界的頂級豪門,鐘家宅邸的大氣奢華自不必贅述。
即便是見慣豪宅的沈迎,也能在這裡找到新鮮之處,財力和精心程度可見一斑。
穿過長長的走廊,管家將沈迎帶到了一個房間。
裡麵媲美一個世界頂級女星的形象工作室,頂級奢侈品牌的當季新款和高定禮服琳琅滿目,整齊擺放的化妝品品類堪比專賣店。
質地奢華的首飾盒子被戴著手套的傭人依次擺開,裡麵是絢麗璀璨的珠寶。
二十多人齊齊看向沈迎,將她拉了進去。
接著沈迎就享受了一場頂級的形體改造和形象設計。
沈迎挺享受的,管人要了飲料一邊喝一邊看人幫自己修指甲。
她喜歡皮膚保養過後的按摩,鐘家的按摩師手法真的一絕,她舒服得差點睡著。
但不得不說,鐘家的工作人員,可比鐘沉這傻子可愛多了。
見她迷迷糊糊,就特意放輕動作,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弄得快差不多了。
沈迎起身,此時她被換上了一條珍珠白長裙,頭發被編了起來,換上優雅的鞋子。
這具身體本身並不是膚白貌美發育良好的第一眼美女,沈迎因為經常幫父母出攤幫忙,皮膚有些黝黑。
現在一弄,呈現一種光潔健康的小麥色,看起來洋溢出富有感染力的青春之美。
接著設計師又給她戴上全套首飾,整個人就更顯得精致亮麗了。
而就在沈迎享受的這段時間,鐘沉把另外三人叫到了自己家。
三人還挺意外,一般來說這家夥發脾氣沒那麼快好的。
就算人不生氣了,以他的自尊也不會主動聯係放出緩和信號,卻沒想到還不到三個小時。
“新鮮啊,我們也能等到阿沉先服軟的一天。”刑嘉樂翹著腿道:“是什麼讓你變得如此通情達理?”
宮朝夕:“被姐姐罵了吧?”
肖允:“是嗎?你真的有臉跟姐姐抱怨這種事?”
刑嘉樂聞言來了興致:“你怎麼說的?有重點描述乾不過人打算跟碗較勁的事嗎?”
鐘沉衝三個幸災樂禍的家夥冷笑:“你們幾個混蛋,無非是想混在我跟那女人的衝突裡找樂子。”
“你們以為我真的拿她沒辦法?之前隻是我沒有認真出手,馬上我就會讓你們看看,沒有人能違背我的話。”
三人對視一眼,不知道這家夥又琢磨什麼。
便問:“那你打算做什麼?”
鐘沉揚了揚下巴,唇角勾出得意道:“你們就親眼看著那女人對我服軟吧。”
話音落下,客廳的門便打開了,一個穿著白色長裙的美麗少女出現在眼前。
鐘沉原本要說什麼突然忘了詞,倒不是麵前的人跟以往在外表上多麼天差地彆。
平心而論,那女人長得不難看,隻是跟自己從小看到女生比起來,要樸素粗糙得多。
尤其這幾天對他動輒打罵,很多情況下,鐘沉內心對她的印象是沒有性彆強調的。
通常看到這家夥,他心裡第一識彆是這個人,接著才是這個女人。
但現在這套識彆顛倒了一番,鐘沉無比直觀清晰的感受到,對方是個外表對異性具有吸引力的女人。
接著鐘沉發現觸動最大的居然不是他。
隻見以往對同齡女孩子不感興趣的宮朝夕突然熱情起來。
他直接來到沈迎麵前,看著她道:“說起來我們認識這麼久,還沒換過聯係方式呢。”
“作為同樣受到阿沉迫害的人,我很欣賞你奮起反抗的勇氣,雖然沒怎麼說過話,但也有過幾次默契的合作。”
“我想我們應該算是朋友了吧?”
鐘沉三人哪裡不知道這死變態在乾什麼?震驚之餘忙將宮朝夕懟開。
鐘沉沉著臉道:“你在做什麼?”
肖允:“很明顯,他把同學當獵物了。”
刑嘉樂:“你不是喜歡成熟大姐姐嗎?”
宮朝夕毫不避諱:“沈迎同學的行事風格本來就很吸引我,之前隻是遺憾年齡不對。”
“但現在我在她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沉澱韻味——說了你們也不懂。”
沈迎倒是對宮朝夕有些另眼相見,這性.癖直覺夠敏銳的。
但鐘沉就對宮朝夕前所未有的不滿了,他將人踹開,罵道:“你敢再說句話試試?”
宮朝夕跌坐在沙發裡無奈道:“行行行,你先說。”
鐘沉見這混蛋漫不經心的樣子,心中悻悻。
此時幾人都安靜下來,等著他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