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迎趕緊伸手捂住他嘴,好在沈母沒有聽到。
沈迎盯著鐘沉道:“你學校鬨的那出還不夠,還想在我家裡給我找不痛快是吧?”
鐘沉卻是俊臉一紅,不知道是急的還是羞的。
客廳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沈迎示意他跟自己進了臥室。
鐘沉一踏進來,看到沈迎自己精心布置,處處充滿她的氛圍的密閉空間,當即連自己要說什麼都忘了。
眼睛不知道該往什麼地方放,當視線落到床上的時候,像是眼睛被燙了一樣飛速挪開。
但好死不死又落到了牆角一個立式衣架上麵。
接著就想起不久前那兩個傻逼扭成蛇的身姿,他當即心裡有些醋意,突然冒出一個想法。
他要是有意勾引絕不會比那兩個傻逼差。
鐘沉想到這裡,頓時驚醒,耳廓開始發紅。
正要說話,房門被再度打開。
邢嘉樂和宮朝夕走了進來,對鐘沉難看的臉色視而不見。
宮朝夕甚至賤兮兮道:“你們倆在做什麼壞事?帶我們一起啊。”
鐘沉可不想他一會兒認錯的畫麵被這兩人看到,連忙要攆他們。
但沈迎卻著急吃飯,沒空在這兒磨蹭。
便直接開口道:“前男友帶著自己兩個兄弟堵上門,這不合適吧?”
鐘沉一聽當即否認道:“我沒讓他們跟,他們死皮賴臉追過來的。”
說著拉過沈迎的手,低聲下氣道:“你彆用那個詞稱呼我,我什麼時候同意分手了?”
沈迎一把甩開他的手:“眾所周知,在一起需要雙方同意,但分開隻要單方麵決定就行了。”
然後似笑非笑的看著鐘沉:“你覺得我說分手是在開玩笑?”
鐘沉看到她連禮物都退回來了,哪裡能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急道:“彆啊,是我錯了,我不該對你產生懷疑的。”
“是我當時看到照片就被嫉妒蒙蔽,失去了判斷力,其實我回去就逐漸想明白了。”
“你那麼好,肯定不會隻有我一個人發現你的好,外麵那些家夥可不會像我一樣用真誠和耐心打動你。”
“那些心懷不軌的肯定是心機用儘手段齷齪,就比如照片裡那個,哪裡像是個正經人。”
邢嘉樂和宮朝夕早料到這家夥過來不會有出息,但沒想到鐘沉的話差點沒把他們聽吐。
邢嘉樂瞪了眼鐘沉道:“你可站起來說話吧?”
然後看著沈迎:“捫心自問,這事能怪阿沉?是個人看到那種照片都會誤會吧?”
“再說你這不是一次,而且兩次了,第一次可以說是不小心,第二次還上那種當就不得不懷疑你樂此不彼了。”
“就算你們沒乾什麼,那倆傻逼扭成那樣算是正經相處嗎?”
沈迎:“就因為我沒什麼防人之心,就該受到這種對待?”
“當時你們可看見了,全校所有人都等著看我好戲呢,說明他們之前的熱情善意都是假的。實際上心裡都盼著我不好。”
“他們為什麼會都討厭我,原因不用我說吧?”
“我孤立無援的時候,唯一該無條件相信我的男朋友卻是第一個上來質疑的,換你們作何感想?”
“我甚至這些天學都不敢去上,因為我知道一旦去學校等著我的就是所有人的排斥和羞辱。”
“我原本以為這種事不會再發生了。”
最後她用失望的眼神看向鐘沉:“看來是我想得簡單了,你永遠一個情緒就能決定我的處境,這並不是正常的感情。”
“所以的說分手不是一時衝動而已,是因為我那一瞬意識到,我們在一起可能就連吵個架都不公平。”
鐘沉聽了這話,心裡猶如刀繳,巨大的恐慌向他席卷而來。
她是深思熟慮後提出的分手?
鐘沉陣腳全亂了,趕緊道:“誰說的?以後你想罵就罵,想打就打,我看誰敢幫我說一句話。”
邢嘉樂:“你他媽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
沈迎看了邢嘉樂一眼,然後失望的看著鐘沉:“看到了吧,這根本不由你說了算。”
鐘沉趕緊勒住邢嘉樂的脖子:“我會處理的。”
沈迎卻是不耐煩了,把三人都攆了出去——
“那就等你處理好一切再來找我吧。”
鐘沉:“那你明天可得來學校啊。”
這時候沈母從廚房出來:“什麼學校?”
沈迎當機立斷關上門,搓著手走向餐桌:“今天可夠豐盛的。”
沈母想打她:“招待客人呢,你咋每次都趕人走?”
沈迎:“釣凱子的策略,你不懂。”
沈母悻悻的給她盛飯。
第二天沈迎來到學校,就看到所有學生興衝衝的往餐廳跑。
她直覺大事不妙,也跟了上去,一進餐廳就看到鐘沉他們三人坐在上位。
此時他們正冷冷的看著現在對麵的夏夢。
周圍學生明顯意識感覺到了三人的怒火,所有人用躍躍欲試的女孩審視著夏夢。
群體不懷好意的目光讓夏夢臉色慘白。
她知道三人找上她的原因,心中陷入絕望。
但此時外麵卻擠進來一個人,一把拉她到身後,斷然護住她。
堅定而大聲道:“不準動我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