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朝夕聽了鐘沉的質問,半點不慌。
臉上反而是一派正大光明:“我懂你,這種痛苦不是揍阿允一兩頓就能抹消的。”
“你本來戀情被家裡阻撓已經夠艱難了,阿允這家夥偏偏還要在這個時候背後捅你一刀。”
“他就算是對你不滿,乾什麼不好?什麼時候找茬不好,非得挑這個時間,這種方式。”
“作為兄弟,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你現在心裡的苦?這家夥太過分了,我也無法原諒他。”
“所以我要替你出口氣,讓他嘗嘗你的痛苦。”
邢嘉樂被這變態無恥的言論給震驚了。
而一旁的鐘沉也被這傻逼的邏輯給乾懵了,足足沉默了好半天,才破口大罵:“所以你他媽打著為我泄憤的名號勾引我女朋友?”
“以前我們罵你變態隻是說說而已,結果你他媽真變態給我們看對吧?”
“合著我還該感謝你一片心意不成?”
宮朝夕連忙擺了擺手:“你知道我的犧牲,也就不枉我受這份罪了。”
見鐘沉拳頭硬了,宮朝夕連忙道:“我跟嘉樂對她什麼看法你是知道的。”
“這家夥成天把你當傻子糊弄,我可沒少同仇敵愾吧?跟這樣的家夥打交道你覺得我在占便宜不成?”
鐘沉:“你他媽還覺得委屈了你?”
宮朝夕:“至少花錢是不會少的,我本來還想管你要經費補貼呢。”
鐘沉終於忍不了,一把掐住宮朝夕脖子道:“你倒是把賬單寄給我啊,你還打算花我的錢公費勾引我女朋友,你是哪根筋搭錯的傻逼?”
宮朝夕被勒得直翻白眼,一旁肖允和邢嘉樂圍觀了一會兒,不得不上前解救。
好像宮朝夕的花招看起來虛虛實實,又有肖允這個真正的叛徒在先,鐘沉心裡更偏向這傻逼玩意兒腦殘。
但邢嘉樂早把宮朝夕的一切看在眼裡,哪裡會不知道這家夥在裝瘋賣傻掩飾真實意圖?
他氣急敗壞,這會兒又不好徹底戳穿宮朝夕讓事情惡化。
於是看向又站在岸上看戲的罪魁禍首氣不打一處來。
他來到沈迎麵前,一把將她的遊戲機搶走,質問道:“你還有心思玩遊戲,這種事一個巴掌拍不響。”
“你轉投阿允懷抱可以借口是受到鐘夫人逼迫,現在呢?朝夕一出手你也來者不拒。”
“這次又想編什麼理由?你對得起阿允嗎?”
沈迎聽了邢嘉樂的質問,無奈的攤了攤手:“你也聽到了,是宮朝夕這家夥在圖謀不軌。”
“把我當做報複的工具報複自己的兄弟,給另一個兄弟出氣,我可是受害者,怎麼能怪我呢?”
“我哪兒知道他約我出去玩抱著這種念頭,現在我心裡還惶恐無措呢?”
邢嘉樂冷笑:“你無措在哪兒?真把大夥兒當傻子是吧?”
“你以為阿允跟阿沉一樣好騙呢?你心裡什麼主意他一清二楚。”
“沒點破你隻是給你留點麵子而已,你還真以為將我們幾個玩弄於股掌之中了?”
說著目光落到肖允身上,示意肖允一定要拿點說法出來。
既然是打主意拖住她,又不是真的喜歡她,那可不能跟阿沉似的什麼事都容她糊弄過去。
果然,肖允沒有辜負邢嘉樂的期望,他看著沈迎,態度嚴肅的開口道:“以後不要再跟朝夕這家夥私下往來。”
“無論他說什麼做什麼,找什麼借口,你都不準搭理他。”
“遠離不懷好意的異性,這是戀人之間的義務,沒有任何商量餘地。”
邢嘉樂看向鐘沉,用“學到了吧?”的眼神掃向他。
站直身體,正要為阿允的堅持原則鼓掌,就聽肖允道:“當然作為補償,我會給你雙倍的物質補貼和陪伴的。”
“放心,不會比阿沉或者朝夕給的少。”
邢嘉樂人傻了,他僵硬的回頭。
死死的盯著肖允好半晌:“你們一個個不送會死是吧?”
但不管怎麼樣,宮朝夕玩小花招的風波就這麼在一片混亂中無疾而終。
隻有最後一個走出休息室的邢嘉樂,看著前麵四人的身影,以及裡麵捋不清的混亂關係。
突然感覺自己這個清醒的人反倒格格不入。
鐘沉原本臉色悻悻,不過這時候突然想到了什麼。
他轉身看著沈迎道:“對了,這周末我家有一場宴會,到時候你過來玩。”
沈迎:“我就這麼出現在鐘夫人麵前不合適吧?”
鐘沉卻笑了笑道:“這兩天我跟老太婆提起你,原本以為她會發火,沒想到她話裡話外對你評價竟然挺高。”
“參加宴會的事她也沒意見,放心吧。”
見沈迎興趣缺缺,鐘沉趕緊道:“我家的廚師手藝可比卿雅姐家還好。”
沈迎當即應邀:“好,我去。”
旁邊一個聲音插.進來:“客氣了,到時候我會帶著我女朋友準時應邀的。”
鐘沉不耐的看向陰魂不散的肖允:“有你什麼事?我有邀請你嗎?”
肖允:“邀請函已經送到我手裡了,原本就想拜托阿迎做我的女伴,你倒是先一步替我說出來,多謝了。”
鐘沉當即又跟肖允吵了起來,一旁宮朝夕見狀,拉過沈迎道:“我替你準備禮服吧?”
*
到了周末這天,肖允早早的就來到沈迎家樓下。
這個星期為了不讓宮朝夕鑽空子,他陪在沈迎身邊的時間很頻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