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朝夕連忙擺手,哈哈大笑:“不可能,我了解她,她那人還是挺傲氣的。”
“你這麼不待見她,她肯定對你也沒什麼好臉。”
刑嘉樂:“你就這麼確定?萬一呢?”
鐘沉:“就算有萬一也是你乾了什麼事引起誤會。”
說著盯著刑嘉樂道:“昨天你沒有當著她的麵發S——拍濕身照片吧?”
刑嘉樂氣笑了:“我要是當著她的麵拍的呢?”
鐘沉眼神陡然變得幽深:“你可是我唯一信任的兄弟了,如果連你都背叛我,那我不確定自己會做什麼。”
刑嘉樂一想到自己受的屈辱,便挑釁道:“那你說說你會做什麼?”
鐘沉:“比如你十歲那年——”
話都沒說出來,被刑嘉樂一把捂住了嘴巴。
他們四個從小一起長大,當然知道各自的秘密,很大一部分即便現在暴露出來也是當場社死那種。
刑嘉樂臉色都有些扭曲了:“你媽——你們是不是人?”
“你們三個咬成這樣都還遵守公約呢,憑什麼輪到我就極限報複?”
宮朝夕聳了聳肩:“彆怪兄弟醜話說得狠,實在是被綠怕了。”
刑嘉樂想一拳搗他臉上:“這話是你說的?”
宮朝夕:“當然,就是因為我挖了他倆,所以我不希望有兄弟挖我。”
話才說完,就被鐘沉和肖允按住了。
刑嘉樂見這亂成一團的三人,隻覺得心中淒苦。
他回到C班,見沈迎已經坐在位置上了,見他過來,沒事人一樣衝他笑了笑,接著低頭玩手機麻將。
刑嘉樂臉上快速閃過一絲狼狽和緋紅,接著心裡又惱怒於這一刻的弱勢。
當即氣勢傲慢的回到了座位上。
隻不過一天下來,刑嘉樂無意識瞟向沈迎的次數多了起來。
貼進沈迎那一側的身體隻要反應過來旁邊坐的是她就開始發燙。
時不時目光落到她的臉上,試圖從她的表情中看到對昨天那事的悔恨,局促,或者羞恥。
然而什麼都沒有,這家夥一點反應都沒有,對他這個受害者毫無觸動。
這讓刑嘉樂心情複雜,即使憋屈又是憤怒,同時又慶幸,慶幸過後又夾雜些許不甘。
總之一上午下來,他的思緒像是一鍋亂燉的調料,什麼滋味都有。
等到中午的時候,兩人去餐廳吃飯,原本即便是坐在一樓,但依舊可以享有二樓廚師服務的沈迎,今天卻突然對私人廚師精致的烹飪沒了興趣。
而是去特招生的補貼窗口買了一份意麵套餐。
根根分明的意麵被紅色的番茄醬汁充分的包裹,麵條柔韌勁道。
沈迎用叉子攪動一縷麵條,就見那麵條活靈活現的被縛入叉子之間。
像是那天晚上的在她手裡挽成一圈圈的紅繩。
刑嘉樂猛地站起來,臉色緋紅:“你——”
剛站起來,後背就撞到一個人,刑嘉樂回頭一看,是鐘沉那三個傻逼借著跟兄弟‘打招呼’的由頭過來了。
見沈迎吃的是普通麵條,鐘沉皺眉道:“怎麼就吃這個?”
“想吃意麵可以讓廚師做啊。”
沈迎笑了笑:“不了,太麻煩。”
說著對刑嘉樂道:“對了,最近我想學手工編製,但需要助手,你放學後來我家幫幫我怎麼樣?”
刑嘉樂當然知道這所謂的手工編織的工具不是細小的毛線,而是手指粗的繩子。
但不敢置信這女人居然敢當著他們的麵欺負他。
頓時惱羞道:“自己玩去吧,誰要幫你?”
其他三人也不怎麼樂意她帶人回家,卻聽沈迎道:“說起來你們最近都沒去我家,我爸媽還經常念叨呢。”
“尤其是你倆。”她看了眼鐘沉和肖允:“我媽說都快忘記你們長什麼樣了。”
“我倒是想帶你們回去玩玩,這不是無可奈何嗎。”
鐘沉立馬對刑嘉樂道:“你,今天跟她回家。”
“我們會通過手機視頻跟伯父伯母通通話。”
刑嘉樂抵死不從:“不行,憑什麼我的陪她玩編織,你知道有什麼等著我嗎?”
鐘沉不耐煩道:“不就是織毛巾穿花嗎?是,這是有點丟份,可關起門來除了我們又沒人知道。”
“大不了我們發誓,絕對不拿這事笑話你,誰敢開這個頭誰就是我們敵人。”
刑嘉樂在放學的時候,幾乎是按進去沈迎家的車上的。
在車上的時候刑嘉樂便氣得眼眶發紅道:“你到底想乾什麼?”
“我告訴你,那天晚上是我沒防備,吃了你的虧,今天你休想對我做什麼。”
沈迎:“我也隻是試探性問問而已,誰知道你兄弟這麼熱情就把你送我手裡了。”
刑嘉樂聞言,頓時萬念俱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