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糊弄到這種地步,搞得沈迎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過紀蓮談逗留在玄極宗附近,以劇情的尿性,多半這幾天的時間不會那麼平靜。
按照原著的邏輯,他過來找原主,便足以打破沈迎遠離合歡宗,遠離任務束縛,沉浸在平靜安逸生活中的假象。
但沈迎又不存在這種糾結,巴不得他送上門讓自己捏兩把玩兒,哪裡會有什麼痛苦糾結?
於是沈迎問紀蓮談:【師兄近日在做什麼?】
紀蓮談:【沒什麼,到處轉轉,順便巡視一番合歡宗的產業,會會宗門安插在各處的釘子,確保某些人還忠於宗門。】
沈迎:【話是這麼說,夠的上師兄親自接見的沒幾個人吧?】
【空閒之餘,師兄怎麼打發時間?】
紀蓮談雖然跟沈迎一起長大,卻少有這種閒聊的時候,他心中納罕,以往這家夥是不敢對他的事這麼隨意開口問詢的?
怕惹他生氣,不過自從她離開合歡宗那天起,好像就對自己格外肆無忌憚了。
紀蓮談心裡一方麵覺得被她冒犯了,一方麵又覺得現在跟她相處起來又不賴。
於是便說服自己,仗著今天心情好,不跟這家夥計較。
【彆的時間自是練功,大比在即,你以為人人都如你似的懈怠。】
沈迎:【師兄又不是沒見識到我近日的精進,如何能說出這種話。】
紀蓮談:【好了,你到底要說什麼?】
沈迎:【師兄若是有空,何不來遊雲峰與我一敘?】
【此間山景絕美,近可觸星辰,更重要的是,葉峰主也在。】
紀蓮談原本還好好的神色的,當即就黑得能滴墨。
【你是不是又找死?莫要以為身上有所倚仗我就奈何你不得。】
沈迎惋惜道:【原來師兄還是近親情怯嗎?那就算了。】
紀蓮談氣得肺炸:【你再說一遍?】
沈迎:【算了算了!師兄息怒,你並非不敢麵對生母親人,隻是擔心玄極宗守備森嚴,怕有去無回是吧?】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師兄這顧慮是正確的。】
【……】
更氣人了,這是在說他慫?他會慫玄極宗那幫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他遲早帶領魔道打上來。
可還沒等他爭辯,沈迎那邊一句:【好了師兄,既然師兄不來,那我便與葉師兄登上遊雲峰頂賞月。】
【順便說服他參加魔道大比,師兄準備好出入令吧,過兩日我來拿。】
說完就不再理會紀蓮談的發信,紀蓮談這邊便是氣得跳腳,也顧慮到她這會兒正遊說葉輕塵,隻得把火氣生生壓下來。
沈迎捏完了師兄,心滿意足的往葉輕塵的院子裡去。
進門看到葉輕塵正在澆花,遊雲峰靈氣充足,草木即便無人打理,長勢也良好。
但葉輕塵眼前的這一株卻不同,整個看起來乾癟無神,簡直就愧對這周圍的靈氣。
那花的形狀也很陌生,至少以沈迎加上原身的見識,竟一時叫不出名字,隻隱隱覺得有些眼熟。
卻說不清在哪裡看到過。
沈迎沒有打擾他,安靜的圍觀了一會兒,看著葉輕塵細細的打理那株花。
即便這花早已顯出凋零敗落之姿,仿佛也堅信它能夠回春一般。
葉輕塵澆完靈液,便開口道:“師妹猜這株花還能活多久?”
沈迎:“大概會吊著一口氣長命百歲吧?”
仿佛這個回答絲毫不在意料的可能內,葉輕塵臉上出現了難以自持的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