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誤導(2 / 2)

“越了獄第一件事是出謎語?搞綁架?我他媽叫你這麼閒!”

“不!”謎語人使勁掙紮,如砧板上的活魚般撲騰著想撿回自己被扇飛的禮帽,“你越界了!蝙蝠俠!你犯規了!你沒有說出答案!你沒有贏!”

“越界?”

林登控製自己冒充蝙蝠俠的小號用鍵盤壓過謎語人的脖子,把他強拉成一張反弓,俯身在他耳邊輕緩地說:“我也給你出個謎語。”

“什、什麼?”

“猜猜我先斷你的左胳膊,還是右胳膊。”他鬆開鍵盤,把謎語人的手臂擰到身側。漆黑的數據輸入設備淌下霧氣,緩緩化為不反光的鎖鏈與雪亮的雙手劍。鎖鏈遊蛇般銬住謎語人,林登橫劍,血槽映出謎語人吞咽的喉結。

“再猜猜我是用工具切,還是親自動手。”

“你不能這麼做!”謎語人尖叫。

“答案不是‘你不能這麼做’。”林登仿著謎語人常見的口吻,徑自折斷了謎語人的臂骨,就像掰玉米一樣。被抽得鼻青臉腫的謎語人發出慘叫。

“你不能——”

“——我能啊。”林登說,鎖鏈循他的意誌將謎語人完好的另一條胳膊攤開,他踩著謎語人的背,用劍刃拍了拍謎語人的臉。一句話自發滑到嘴邊,他饒有興致地采納了它。

“我即複仇,我即黑暗,我即蝙蝠俠——耳熟,還是不耳熟?”

“不!”謎語人的眼睛追著逼近的冷兵器,“你沒膽量——”

叮!

隨著猶如銀幣墜落的清脆聲響,劍鋒落下,在將觸及地板時劍尖詭異地消失了。謎語人小指的指節化為沒骨頭似的一灘皮肉,血液在表皮下迅速充盈,卻一滴都沒流到地麵。罪犯呆呆地盯著它,像是嚇傻了。

“告訴我。”林登用重新現出劍尖的冷兵器比劃著謎語人手剩下的部分,“答案。”

“啊啊啊啊——!”

叮咚!

雙手劍再次在空氣中隱身,謎語人其餘三指的指骨也淪為了充血的軟塌皮肉。林登漠然重複,“答案。”

“——家!答案是家!”

“不是這個答案。”林登舉起劍,順腳踩斷了他的一條腿,又往謎語人的斷骨處重重地碾。他很久沒純以暴力鎮.壓對手了,這麼做的感覺真不賴。

“我最後囉嗦一遍。”他的劍尖遊過謎語人的後頸,“答案。”

“小醜!”生死關頭,謎語人總算用他出眾的智商反應了過來,阿卡姆常住戶嗓子出現破音,叫的幾乎聲嘶力竭:“是小醜放的我!”

說完他就暈了過去。

林登讓小號打了個響指,恢複了室內的正常外觀。他給傑森的紙袋上施加了混淆咒,男孩看不見環境驟變,隻會看到謎語人的手下對著看不見的怪物癲癇似的尖叫栽倒,以及冒牌“蝙蝠俠”拷問謎語人。

“對你的所見還滿意嗎,小知更鳥?”

假冒的蝙蝠俠饒有興致地詢問。

男孩遮於紙袋後的臉露出了一點戒備神色,他起身,隱隱擋在林登身前。

“你是誰?”

兩個林登同時一樂。灰眸的青年控製小號提著謎語人的腳離開,自己反手摘了傑森頭上的紙袋,不動聲色地解除了法術。

“不用管他。”他親切地說,故意不作解釋,“我要去上班了。今天不會再有麻煩。一會兒物業來收拾,順便給你帶零食和午飯。你可以看書或玩電腦,但不要出門。有問題固定電話快速撥號1——老樣子,麻和僵不對。”

男孩無言地望望橫七豎八倒了一地並在夢中抽搐的謎語人手下,滿臉寫著“什麼物業管得真寬”。他神情陰鬱地問:“……小醜按2?”

灰眸的青年詭秘一笑:“不用擔心小醜。他的血條還沒回滿。”

……

哥譚警察局的前街出現了一個黑影。

這個黑影長著邪惡的尖耳朵,披著夜幕般深沉的漆黑鬥篷,蒼白的眼閃著冰冷的光。他像鼯鼠一樣滑翔過半空,像老鷹抓獵物一樣抓著一個裸.男,像升旗一樣把這可憐的男人高高吊上了路燈,最後像霧霾一樣隨一陣狂風消散於初冬寒冷的空氣中。

白日現身的蝙蝠俠引起躁動,發現那個裸男是謎語人,兩瓣白屁股都印著蝙蝠形烙痕後,行人與媒體一派沸騰。

各路記者、攝影、網絡主播紛紛扛起器材百米衝刺。

“今天,本市超級罪犯謎語人越獄,而蝙蝠俠將他一.絲.不.掛地掛在哥譚警察局附近的路燈上。自1789年,巴黎民眾攻占巴士底獄、吊死宣稱‘窮人可吃草’的財政部長福隆後,‘吊路燈’便有了一定的政治寓意。蝙蝠俠是在宣稱對前期選舉結果的不滿嗎?是在表示對現有司法體製的抗議嗎?是在呼籲公眾團結的時刻到了嗎?”

“另外,非常難得地,我們發現蝙蝠俠這一次將他的標誌痕跡留在謎語人的臀部。由於一名當事人失蹤,另一名當事人重傷昏迷,我們無從得知其中的隱情。蝙蝠俠還對謎語人的屁股做了些什麼呢?這一次更換烙痕位置背後又有怎樣的心路曆程?攝影,請給謎語人的那裡打個碼。對,就是那裡,不用太大,小碼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