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室(1 / 2)

超人帶著一瓶紅酒和一張通紅的臉衝入孤獨堡壘, 猩紅的披風在高速移動中揚起。

“你們兩個——”

他又窘又惱火的聲音在飛船的金屬麵回蕩,而他的後半截話被他自行吞沒。超人驟停,披風垂落, 回填的氣流中孤獨堡壘的過濾空氣與新湧入的北極空氣氣味相混,讓他的窘迫再上一層。

灰眸的青年在氪星飛船的冷光中轉過頭,唇角微勾。

“我猜某人想歪了。”

“更正。”半躺在檢查台上的克拉克也扭過了腦袋, “某個外星人肯定想歪了。”

記者先生沒戴眼鏡, 脫了外套, 襯衫打開,但背心和長褲好端端地穿著。非要說不對, 也就是嘴唇和臉頰特彆紅。

超人抹把臉。所以, 回程途中那種被牢牢抵在某個平麵上、下一刻就要少兒不宜是他想象力太豐富, 真相或許是林登好奇他們的狀態, 於是克拉克配合檢查, 途中他們親了幾口,親得比較激烈——

超人覺得自己臉上的熱度是降不下來了。

林登表情如常, 目光詭異地掃過超人的手:“你去買酒了?穿著這一身?”他摸了摸下巴, “你的錢放在哪?內褲麼?”

“我帶了衣服和銀行卡。”超人嘀咕, “我還想買塊肉的, 因為你第一次到孤獨堡壘來……要不是你們, 你們——”

超人卡了殼, 而林登被逗樂了。

“謝謝你重視我,卡爾。”他壞笑著說,“來, 給你一點回禮。”

超人像隻想過來又提防著被澆水的大型犬那樣警覺地看著他。

“你笑得很不對勁。”

“隨便你。”林登聳肩,“反正克拉克也是你。”

“……”克拉克非常想捂臉。他張嘴,還未來得及提醒另一個自己,林登的手一反,指節精準地按在了他的唇上。

對方沒用什麼力氣,他一偏頭便能躲開。但鬼使神差地,克拉克移動下顎,讓下唇蹭過林登的手指。

超人:“……”

超人瞪了克拉克一眼,試圖用目光表達出“談戀愛應該從約會散步互相理解開始雖然認識很多年導致能跳掉很多環節可你也不能跟找炮.友似的這樣”等等等的複雜涵義,但克拉克直接扭頭閉了眼。

超人:“…………”

怎麼辦,好、好像真的有陰謀。

林登笑了笑。

“卡爾?”

對方的嗓音放得更低了,一個熟悉的心跳頻率亦同時進入了超人的聽覺。超人喉結滑動了一下,呆呆地往前挪,大概被海妖歌聲所誘而落水的船員就是他這種表現——

林登一把拽過他扣住。胳膊圈上他的腰,舌侵入他的嘴。唇舌交纏的感覺很美妙,對方碰過的地方像著了火,沒碰過的也是。不久前他用冰霜呼吸吹滅的山火仿佛轉而燒進了他的血管裡,超人耳根紅透,腰直發軟。

橫亙在額前的清涼感越來越突兀,下一刻有若冰山崩塌。感官的舒適兜頭而下,又在另一個自己身上放大、回彈。超人打了個哆嗦,脖頸控製不住地猛然上揚,林登的唇舌順勢一錯,從他的下顎一路推進,徑自叼住了他的喉結。超人手一抖,再拿不住手裡的東西。

紅酒瓶墜落,又被湧動的氣流裹住一放。這股驟起的風猶如毛邊的絲綢掠過皮膚,蜷著身體的克拉克頭暈目眩,再也忍不住嗚咽出聲,在心裡爆了粗口。

果然不愧是知覺堰塞,潰決之時先前積壓的觸感與愜意如同雪崩,而這才積了多久,如果他們……呸。到底是多不正經的人才會發明這種咒語——

“滿意麼。”那個不正經的人問。他的呼吸噴吐在超人的唇隙間。喘得一塌糊塗的克拉克頭腦很對不起職業地被衝刷得一片混亂,尚在徒勞地編織反擊的詞句,便聽到另一個自己於喘息間擠出的聲音。

“為什麼……你的、你的心跳還沒變。”

林登低笑:“親我一口?”

外星人緩慢地眨了眨泛著水色的眼,似乎在分析語義,隨即老老實實地湊上前,往他唇際一啄,沒用到舌頭,半秒不到,純潔得簡直像小貓小狗在表達親近。而克拉克也抓著他的手臂爬起身,這個親吻更純潔了,它與一點未止的喘胡亂地印在他的臉頰上。

林登:“……”

……有點萌。

被兩雙毫無二致的藍眼睛望著的林登頓了頓,感到自己確實在拐騙單純的……呃,看這兩對可觀的胸肌,他該說單純的大型動物。

林登非常想給周一的自己留張條,嘲笑自己放著美味這麼多年不吃的高尚情操。

老友算什麼。外星人算什麼。預言算什麼。超人跳反背叛了地球不是更好嗎,正有理由關進他的私有空間先這樣,再那樣——

——林登使勁劃掉了腦內裡的限製級。

“這是我的秘密。”他笑眯眯地回答超人。“心跳最多隻能表現我的存在方式……不能表現我的狀態。而我發誓,現在的我八成心思都落在你身上。”

……

同一時刻。韋恩莊園。某個房間。壁爐邊。

蝙蝠俠捏著筆,麵前攤著白紙。他在紙上寫寫劃劃,不時往壁爐裡扔一個紙團。蝙蝠洞尚在清理,清理完成前他不會新增任何電子信息。

一張普通的A4打印紙被他壓在草稿的最上方,用作總結。

一大串代號與推測列於其上:

狂笑之蝠,主能力蝙蝠俠加小醜;

破曉詭燈、黃燈之蝠,能力燈戒;

紅死魔,能力超級高速;

殺戮機器,能力未知,推測為電子與機器相關;

蹂.躪者,能力力量,不確定能力為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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