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哪天她熱度值刷得差不多了準備撤,被安室透當真酒抓了就太慘了。
她覺得鬆田陣平都知道,她哥哥是他的同期,安室透沒道理查不出來吧?
安室透確實查得出來。
但是他沒查。
組織裡擁有代號的成員,如有需要,自然會在明麵上,做假身份,沒有調查的意義。安室透自己就打著三份工,深諳此道。
尤其雨宮樹理上次在未來大廈表現出的,對人心的洞察力;和她在波本的眼皮子底下,在波洛咖啡店裝了幾個月的普通顧客的耐心和精湛演技,安室透不認為她會在這種地方疏忽。
大概雨宮樹理和安室透一樣,都是假名。
對於少女貌似開朗的感歎,安室透不動聲色地微微握緊了方向盤。
什麼意思?
試探嗎?
他在警察學校的資料,被公安設置了最高權限,嚴格封存了起來,按理說不存在泄露的可能性。
但是對手是雨宮樹理,難保他從他的同期下手,找到了蛛絲馬跡……如果是這樣……
“冷笑話?”安室透微微斂目,藏起紫灰色眼睛中一閃而逝的銳利,偏過頭,若無其事地問。
“……”
好吧,波本不承認,倒也不奇怪。
雨宮樹理又不能直接說“不裝了,我是礦泉水”。
從“被迫失聯的白蘭地”手中,轉交給他們的任務,是暗殺小山商社的會長小山一郎。
她穿越前隻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做不到滿不在乎地殺人。
她思考著對策,有些無聊和手癢,便拿出了一大早特意出去買的撲克牌,練習了起來。
在安室透來之前,她已經試了十多次洗牌,如今已經玩得有模有樣。
安室透詫異地看了她一眼,他想起XYZ是個黑客,應該是通過這種練習保持手指的活躍和思維的敏捷。
撲克牌在她手中隨意地飛舞又合攏,仿佛被一根看不見的線牽引。
然則完成最後一套動作,將牌收回左手時,中途幾張牌突然失手飛了出去,導致後麵的牌,像是多米諾骨牌一樣倒塌。
少女扭頭看向他,欲言又止。
安室透:?
難道是在怪他開得不夠穩?
安室透的車技很好,從他敢開著車衝向鐵軌就看得出來,反過來說,他已經習慣了飆車時的速度,正常開車,在交通規則允許的範圍內,也確實比彆的車要快上一點。
他以為是自己的原因導致XYZ才洗好的牌,飛得到處都是。安室透可不想被組織的成員隨隨便便就記恨——並非是畏懼黑衣組織的同僚,他是安室透時,一向表現得溫和陽光,成為波本,便不再掩飾性格裡的自傲。
安室透單純認為因為這種事被盯上,有些麻煩,最終悄無聲息地把速度降了下來。
實際上,雨宮樹理今早才開始學習洗牌,還不夠熟練,看他是想讓他彆往外說,被組織的其他人知道了,XYZ的麵子往哪兒擱。
但是仔細想想,丟人的是XYZ,和她白蘭地有什麼關係呢?
她說了好像更丟人,於是又默默地把話咽了回去,完全不知道安室透想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