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小山社長的被委托人,我有必要調查清楚這件事!”毛利小五郎理了理拉架時被抓亂的領帶,表情嚴肅起來,拿出了幾分當年做刑警的氣勢。
其他人被毛利小五郎驟然的轉變嚇到,果然不敢再鬨,一直沒說話的小山光希抱著素描本,率先低著頭離開了案發現場。
剩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陸陸續續地走出了房間,隻是仍舊堵在門口,想等個結果。
畢竟在場的人,都有資格繼承小山一郎的遺產。
一旦確定他們中有誰是凶手,那個人就會失去繼承權,財產就要重新分配了。
“毛利偵探也是受到委托,才來的這裡嗎?”作為毛利小五郎的首席弟子,安室透非常自然地上前套起了情報。
他記得XYZ提供的那份邀請名單上,沒有毛利小五郎的名字。
“今天早上,小山社長打來電話,說他今天要在宴會上宣布繼承人的事情,讓我擔任保鏢,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毛利小五郎的話透露出他是臨時接到小山一郎的邀請,所以名單上才沒有他的名字。
“也就是說,小山社長很有可能最近才意識到,周圍有人要對他下手。”安室透跟著分析了起來,看向了門口站著的眾人。
先前忙著和其他人吵架的小山直子這才注意到晚來的兩人,臉色微變:“你們怎麼……”
她說到一半,突然意識到,這件事不適合在這麼多人麵前說,有損她“優雅知性的財閥貴婦”的形象,訕訕地止住了口。
“直子夫人,又見麵啦。”雨宮樹理本來已經忘了昨晚的事情,見到肇事者後,那種吵架沒發揮好,夜深人靜躺在床上越想越氣的情緒又上來了,見小山直子想裝作不認識她,反而笑盈盈地朝對方打了個招呼。
一向和小山直子不對付的久津美江,不放過每一個能落井下石的機會:“我剛聽到了你們的聊天,你也是偵探,凶手不會是直子阿姨吧?一旦姨夫宣布繼承人,直子阿姨就再也不能做恭平君有可能繼承家業的美夢了,哈哈。”
“你在胡說些什麼!”小山直子憤怒地嗬斥。
“凶手不是直子夫人哦。”雨宮樹理替小山直子解釋。
“聽到沒?我怎麼會對我的老公下手……”小山直子捂著胸口,渾身顫抖,不知道是不是氣的。
“我隻說不是直子夫人殺的人,不代表你沒有動手。”雨宮樹理糾正。
說起來不巧,她第一次來這裡,47層分了幾個不同規格的宴會廳,從門口看不出來,走廊又錯綜複雜,生日宴開始前,她去了趟洗手間,回來時迷路了。
她回憶著之前背的平麵圖,在樓層裡亂轉的時候,無意間瞧見小山直子抱著一瓶紅酒,去了後台。
結合彈幕上的【實名製下毒】、【破案了,凶手是小山直子】、【木塞上不上會有眼嗎】等言論。
“你利用針管,往紅酒裡注射了毒藥,對吧?”雨宮樹理總結了下。
小山直子立馬反駁:“那不是毒藥!是安眠……”
察覺到自己的失言,小山直子臉色蒼白,接著和名柯裡大部分被指出了作案過程的凶手一樣,跪在了地上懺悔了起來。
“我隻是想找一找一郎有沒有寫什麼關於繼承人的文件,趁他睡著了,抓著他的手蓋個章而已啊嗚嗚嗚……”
“媽,我已經說過好多次,我不想繼承公司,你為什麼就是不聽呢?”小山直子的兒子小山恭平失望地說。
小山一郎的死因是腹部中刀,流血身亡,而且是一間密室,門上了鎖。
唯一拿著鑰匙的管家當時在前廳,很多人都看見了,鑰匙也在身上,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
還在糾結案發現場的血跡問題的柯南,旁聽到雨宮樹理的推理,愣了下,急急忙忙地跑去檢查桌上的紅酒和酒杯。
小山一郎沒有喝小山直子帶來的紅酒,恐怕還把她趕出去了,而且小山直子收走了能成為關鍵證據的木塞。
也就是說,桌麵上的東西,頂多有點違和感。
但是和鮮血四濺,極具衝擊力,又是密室的現場比起來,正常來說,根本不會被人立即發現!
她一邊克服PTSD,一邊還能一眼注意到另一套作案手法,柯南的心情複雜又鬱悶。
敢情她偶爾破案慢,都是在陪他這個小孩子玩?
“雨宮姐姐,上次的暗號……你後來有解出彆的什麼嗎?”柯南遲疑片刻,把少女拉到角落,隱晦地問。
上次,在新米花酒店發生的那起命案中,死者留下了一張寫著奇怪字母的紙條。
他後來利用QWE密碼,重新排列了字母,得到單詞——Brandy。
以前,他絕對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彆人,以防身邊的人卷入危險。
但是這一次不同,雨宮樹理精細入微的推理能力實在可怕。
他擔心她已經知道了什麼,卻瞞著不說,萬一和當初輕視對手的他一樣,獨自追查,然後被黑衣男子敲了悶棍……博士家的小學生就隻有再+1了。
“啊,你說那個……”雨宮樹理通過彈幕,得知柯南破解了原版白蘭地留下暗號的另一種解法後,查證了此事。
她正要回答,旁邊傳來了好奇的詢問:“什麼暗號?”
柯南一驚,猛地回過頭,有著淺金發色,和健康的小麥色皮膚的男子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等候室,麵帶微笑地注視著他們,紫灰色的眼中帶著一絲疑惑與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