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怒他了?
雨宮樹理緊張地悄悄咽了口唾沫,靜靜地看著佐土井誠頭頂的狀態框。
好小氣,她也沒說什麼吧。
對雨宮秀信有著很深的仇怨,想要利用警方的內部渠道找到雨宮秀信複仇
所以才會聯係警校組嗎?
“我說這些,是想告訴你,我也在找他。”雨宮樹理猶豫了下,試圖安撫,“我們要不要,合作?”
佐土井誠愣住“你是那家夥的妹妹都不知道他去哪兒了,還要我和一個綁匪合作?”
男人一臉“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雨宮樹理裝作憂愁地說“哥哥大概是怕我擔心,很少和我說工作上的事情,但是他會和我提及一些同期的事情,提到最多的,就是鬆田警官他們,所以,我覺得他們可能知道一些和我哥哥有關的事情。”
“如果這段時間你有跟蹤我,應該也發現了我在特意接近他們吧。不過,他們一直不肯告訴我哥哥的事,哥哥恐怕是在做機密任務,就算你用我的事情威脅,出於保密的需要,加上時間緊急,比起聯係哥哥,他們應該會更傾向憑借自己的能力找到我。”她默默掛上演技buff,低垂著眼眸,語氣認真又急切,“我也想見到哥哥,一麵就好,哪怕付出自己的性命,你可以幫我嗎?”
佐土井誠雖然覺得有點不太對勁,但是他收了她的通訊裝備,扔在了其他地方,她又沒有反抗的能力,能做什麼,於是帶著扭曲的笑容,假裝友善地答應了“我會讓你們兄妹見麵的。”
哇,笑得好陰冷。
雨宮樹理看慣了琴酒的冷笑,對於普通的小黑,其實沒什麼感覺。
目前重要的是將她在這裡的信息,給鬆田陣平他們。
“前幾天我去了趟警察學校,見到了萩原警官,”雨宮樹理深呼吸了一口氣,“我覺得他有事情瞞著我,鬆田警官和他更熟,或許讓他去問,能發現些什麼呢?”
才怪。
當時她在警校挖了條櫻花手鏈,樣式是特意選的接近警察的櫻花紋章的樣式,佐土井誠不可能知道這件事,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利用信息差,讓佐土井誠主動替她將消息傳出去。
就是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從手鏈聯想到警視廳。
會不會太隱晦了?
或許,可以再加點砝碼?
佐土井誠確實是從雨宮樹理從警察學校出來那天,開始跟蹤她,也知道,她收到萩原研二的接待,進入了警校的事情,何況,他給鬆田陣平發消息的時候,雨宮樹理還被蒙著眼睛,不可能知道這件事。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佐土井誠凶神惡煞地命令。
……
“……又收到了短信。”
推理出是雨宮秀信,事情反而簡單得多——儘管他們並不清楚雨宮秀信這幾年的經曆,既然綁匪特地發消息給他們,他們共同的聯係,那就隻有警校了。
鬆田陣平和安室透不約而同地想起了,當時有個警校生,因為違反校規,加上殺人未遂退學的事情。
鬆田陣平立即打電話給警視廳確認這件事,得知佐土井誠幾個月前已經出獄。
正在安室透準備順著這條線索,追查佐土井誠出獄後的行動軌跡時,鬆田陣平的手機又收到了條短信。
以防萬一,佐土井誠扔掉了雨宮樹理的手機,所以他這一次用的另一個陌生的手機號。
想來你已經找到了貨車。
作為提示,你可以找找萩原研二,讓雨宮秀信親自來交換他的妹妹。
“怎麼和研二又扯上關係了?”鬆田陣平疑惑地嘀咕。
“聽這個語氣,佐土井誠是以為萩原知道雨宮秀信的下落,萩原之前在爆炸物處理班,兩人不是一個部門吧。”安室透若有所思。
“看來你也不是沒良心,把老同學的完全忘了。不過,雨宮秀信是哪個部門來著?”雖然鬆田陣平知道安室透有所顧慮,但是這裡就他們兩個人,他倒也可以放心地調侃兩句。
“特殊急襲部隊,SAT。”情報的來源是黑田理事官,安室透說出的是機密中的機密。
“研二和雨宮以前又沒什麼交集,不太可能知道這件事。”鬆田陣平知道SAT的成員保密性比普通警察高,要是他們以前交往密切還好說,實際上,由於雨宮秀信溫和卻冷淡的個性,他們隻能算普通的同學。
安室透腦海中浮現了雨宮樹理那天離開波洛咖啡店時,回頭朝他說再見時,露出了一如既往,明媚又若無其事的微笑。
她那個時候就知道自己會被綁架,甚至明確了犯人的身份,為什麼還會中招?
還是說,這是一個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