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偵探姓三浦嗎?
雨宮樹理愣了一下,其實沒什麼印象了。但是經安室透提及,雨宮樹理又模糊地想起來,在會議室的時候,好像是有人這麼喊過那個拿著錄音筆,記下了太田董事承諾的偵探,於是點了點頭。
酒店才發生了殺人案,儘管在雨宮樹理的幫助下,案件得以解決,出於程序的需要,尤其被太田董事請來、離案發現場最近的偵探們,得配合警方做個簡單的調查。
刨除幾個就在宴會廳,一眼能望見的,雨宮樹理在找的大概率就是前不久做完筆錄才離開的三浦。
以防萬一,安室透還是問了一句:“你找三浦偵探做什麼?難道他有什麼問題?”
說後半句話時,避免被旁人聽見,他朝她走了幾步,拉近距離後,壓低了聲音。
雨宮樹理反倒有些疑惑地望著他。
多疑是病。
“借下錄音筆,太田董事還欠我百分之十的股份呢,這可是我應得的。”少女用明亮的眼神,理所當然地回答。
不然她那麼辛苦用有副作用的技能做什麼,案件交給警方不也行?
“……”
沒想到理由如此樸實無華,安室透竟有點被噎住了。
仔細想想,無論是作為組織的一員,還是東都大學的高材生,雨宮樹理和三浦都沒什麼交集,突然找三浦,當然隻可能是為了錄音筆,是他把事情想得太複雜了。
是因為她在他麵前,總是一副遊刃有餘的模樣嗎?
然而,雨宮樹理也不是沒有翻過車,前不久才差點被窮途末路的綁匪拖下樓。
由於腎上激素的作用,把她拽回來的時候,他還沒什麼感覺,事後才發現手有些顫抖。
安室透沉默了一下,才若無其事地提醒:“主辦方那裡有名單和聯係方式,我陪你去拿吧。”
“啊,謝謝。”雨宮樹理感覺得出安室透是想緩和關係,是擔心她把他和蘇格蘭的身份賣給酒廠嗎?
反正多一個人幫她協調也不是什麼壞事,她便沒有拒絕。
“之前就想問你,你似乎很享受把犯人逼到走投無路,就不怕發生意外嗎?”在前往後台的路上,安室透忍不住問。
雨宮樹理聞言驚訝地看著他,她什麼時候有這種惡趣味了?
她捋了捋,好像懂了。
上次采購員那件事,她提前便和安室透說了有人跟蹤她,還讓青沼優做好了防護,結果青沼優擅自聯係了波本,導致安室透認為她是在明知跟蹤者是誰的情況下,主動入局。
這次也一樣,明明是正常破案的流程,由於她太過謎語人,客觀上卻像是她早就知道凶手是誰,非要壓到最後再說。
“沒關係。”雨宮樹理找不到合理的理由,乾脆不找了。
“什麼?”安室透反倒沒有立即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