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發黑皮的青年把工具扔回了箱子,站起身。
“幫我把東西還給萊伊。”他掃了柯南一眼,轉身走了。
……喂喂,特意用赤井先生在組織的時候的代號,也不能掩飾吧。
柯南露出半月眼,盯著安室透離開的背影,默默吐槽著,知道對方是默認了。
……
“還以為你這次大半夜把我喊起來,也沒什麼事呢。”
電話另一頭,黑客少年打了個哈欠,聲音有些含糊不清。
“現在還沒到十點吧。”雨宮樹理看了眼遠處鐘樓的時間。
“昨晚打遊戲熬了通宵,今天下午五點多了才睡。”青沼優說著又打了個哈欠,那邊傳來了一陣窸窣的聲音,似乎是他從座位上站起了身,打開了冰箱的門。
“總是這樣對身體不太好哦,那你早點睡。”雨宮樹理說著就要掛電話。
“誒誒等一下——”青沼優連忙叫住了她,不高興地咕噥,“我又不是工具人。全部都按照你說的做了,就對你的合作夥伴這麼敷衍?”
“這不是想讓你早點休息嗎?”雨宮樹理奇怪地反問,“還有什麼事嗎?”
“嗯……有個問題想問你,不過你彆生氣。”青沼優得到雨宮樹理的保障後,沉默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說,“你……為什麼要救那個公安?”
“破壞組織原本的計劃,救下其他的遊客,還可以說,是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傷亡,讓組織被追得太緊。但是摩天輪裡的那個公安,和庫拉索一起被抓走了,也無所謂吧。”青沼優平靜地詢問,“特意讓我恢複摩天輪的電力,還控製好速度,迫使庫拉索換艙,不是很多餘嗎?”
青沼優說的是風見裕也。
“……小優,你還想不想脫離組織了?”雨宮樹理淡淡地反問。
青沼優:“……”
不是說好不生氣嗎怎麼又威脅他!
“好了好了當我沒問。”青沼優非常識時務,立馬妥協。
“我不是在威脅你哦,”雨宮樹理糾正,“你離開組織後,有沒有想過做什麼?”
青沼優沒有立即回答。
“一直逃下去嗎?如果是這樣,你現在就可以離開,不需要和我合作,不是嗎?”
雨宮樹理知道青沼優慫歸慫,骨子裡卻滿是天才的高傲,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像老鼠一樣灰溜溜地離開組織,過著東躲西藏的一生。
“你隻要知道,他活著,對我們來說還有用就行了。”雨宮樹理不徐不疾地說。
有什麼用到時候再說。
謎語人從不把計劃解釋清楚。
“……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我也隻有相信你了。”青沼優猶豫了下,“今晚入侵電力係統的痕跡我已經全部清除了,但你鬨了這麼大動靜,人又在現場,說不定會被懷疑,自己小心點。”
雨宮樹理感受到少年難得真摯的關心,輕輕地應了聲:“嗯。這邊還有點事,先掛了,晚安。”
園區裡的電力,經過工作人員的全力搶修,陸續恢複了——當然主要是青沼優和組織都解除了對電力係統的控製。
此時剛好亮到了附近的遊樂設施。
黑發的少女與金發黑皮的青年隔著人流對視,他站在一棟剛剛亮起的建築物前,雙手插兜,輕輕倚靠著紅磚牆,注視著她,不知道在那裡站了有多久。好在那個距離,不可能聽見她和青沼優的對話。
他身上的衣服沾了不少灰塵,尤其是白色上衣弄臟後,就像在地上打了個滾一樣,風塵仆仆,唇邊有點擦傷的痕跡,血跡已經被他清理過了,絢麗多彩的燈光映照著那雙似乎翻湧著什麼,卻又格外冷靜沉著的藍眸。
安室透麵無表情地望著她,動了動唇。
距離太遠,她聽不見他的聲音,他大概也沒有出聲,隻是,雨宮樹理還是下意識地解讀了那句話——並不是因為她有多擅長讀唇語,而是對他念出的那個單詞,實在太熟悉了。
他的口型是。
司木露。
雨宮樹理:“……”
可惡的赤井秀一。
她記住了。
【哦豁,哥哥掉馬了】
【樹理,危】
【噗雖然知道波本是在說樹理的哥哥,但像是在說樹理的代號是司木露一樣】
【樹理為啥不想暴露哥哥的代號啊】
【那就要問問哥哥做了啥了】
【司木露在酒廠的時候,估計沒少迫害假酒們呢(允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