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宮秀信回憶了下琴酒的一貫作風,尋思黑衣組織要什麼禮貌。
何況蘇格蘭還等著他的行動呢,劃水也是有技巧的。
於是雨宮秀信聳了下肩,用不在意的語氣反駁:“的確如此,不過你也該慶幸來找你的是我們,如果換了某些人,大概就會拿槍指著你,問你有沒有背叛了。”
麥卡倫冷笑:“那我還得感謝你了?”
“不用客氣。”雨宮秀信微笑著回應。
麥卡倫頓時噎住,見鬼一樣地盯著他,半晌才暴躁地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關上了實驗室的門:“走吧,我們去彆的地方談談。”
麥卡倫和雨宮秀信離開實驗室門口不久,實驗室裡傳來了細微的落地和翻找物品的聲音。
……
麥卡倫光從外表上就看得出,非常的研究員,畢竟他身上的白大褂居然是扣起來的——電視劇裡,為了好看,醫生或者研究人員身上的白大褂,一般像風衣一樣敞開著,毫無保護作用,是現實中穿著進實驗室,會被導師抄起東西趕出去的造型。
麥卡倫對穿著白大褂離開實驗室這件事,似乎覺得極其不舒服,到了會客室,他看了看身上的外套,把他脫下來搭在了臂彎,沒坐下來。
“你剛才說我背叛了組織,是什麼意思?”麥卡倫瞪著雨宮秀信,生氣地問。
“有關你過去一年交上去的報告,藥物試驗已經到了最終階段,快一年了卻毫無進展,不是嗎?”雨宮秀信反問。
“組織要開發的那款藥物,目前不良反應還很嚴重,安全性和有效性也得不到保障,相關的情況我已經寫到了報告中。”麥卡倫冷冷地看著他,眼神裡帶著專業人士試圖對一個非專業的人,解釋“一加一等於幾”的傲慢,“白鴿基地原本就不是我負責,要不是你們乾掉實驗室的上一個負責人的時候的失誤,讓對方銷毀了大部分的資料,我也不會接手一個爛攤子!”
酒廠裡最不缺假酒。
白鴿實驗室的上一個負責人也是內鬼,被琴酒一槍乾掉了。
這次沒派琴酒來,雨宮秀信嚴重懷疑,是琴酒上次乾掉目標的時候過於利落,導致對方魚死網破引爆了實驗室的炸彈,大半資料損毀,好在部分內容,在其他的實驗室有備份,但仍然影響了研究的進度。
“麥卡倫,你好像誤會了些什麼,我和琴酒可不是一夥的,我不怎麼喜歡太過粗暴的手段。以及,你也是黑衣組織的一員,‘你’和‘我們’,分得這麼清楚,是向你的新東家寫的投名狀嗎?”雨宮秀信承認,因為麥卡倫是威士忌酒,加上係統的提示,他帶了“有色眼鏡”在看麥卡倫。
麥卡倫的臉色有些難看。
“我隻是一個研究人員,不擅長、也沒心思弄這些彎彎繞繞。如果說,將一心為了組織的人,汙蔑成叛徒,就是你的做法,我無話可說。”麥卡倫冷冷地說,“你儘管在這裡待個夠,彆墅也敞開了讓你們搜,我隻有一個要求——在我做實驗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
麥卡倫是擁有代號的組織成員,且資曆不淺,在沒有實證的情況下,不宜對他的態度過於強硬。
再說雨宮秀信也無所謂麥卡倫對黑衣組織忠不忠誠,裝裝樣子就行了。
“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給你一個機會。”
自認是紅方的雨宮秀信完全沒發覺自己過於能演了,敷衍對方的語氣卻說得格外反派,促使麥卡倫暗自咬牙,悄悄製訂了一個大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