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磕cp,樹理在寫劇本】
另一邊,安室透回到白色的馬自達上後,手機傳來了振動。
他看了眼短信,是他之前幫雨宮樹理約的心理醫生,問他病人最近有時間來嗎?
安室透也很想知道問題的答案,不過難得他們的關係緩和了不少,她似乎對看心理醫生這件事很排斥,據說獲取病人的信任,也是心理治療的關鍵。
他沉吟片刻,回複——
【抱歉,醫生,她不方便。】
安室透頓了一下,補充詢問。
【我替她來可以嗎?】
心理醫生:【?】
……
安室透之前誤以為雨宮樹理是黑方,為使她能夠更加容易地接受心理谘詢,安室透為她聯係的心理醫生,和組織有一些聯係。
黑衣組織有項特彆的“人才儲備計劃”,即在各行業中廣撒網地挑選一些人才,在對方的起步階段,進行投資,等待日後的回報。
名為佐佐木誠的心理醫生便是受資助者中的一員,但和組織的牽扯有限,隻清楚聯係者和這些年資助他讀書的神秘機構有關,並不清楚黑衣組織的實際情況。
所以安室透也不需要向對方介紹自己的代號。
兩人約在了佐佐木誠在東京的私人診療室見麵,為了這一次的谘詢,佐佐木誠將今天其他的預約全都取消了。
安室透隱去了雨宮樹理的姓名,和涉密的情報,儘可能站在客觀的角度,將他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複述了一遍。
“……下麵我要說的,是我個人的一些看法,她的自毀心理似乎非常嚴重,頭疼的是,她很清楚這一點並且有意識地放任,站在心理醫生的角度,你認為,我應該怎麼幫助她走出來?”
佐佐木誠雙手合十撐在桌麵上,認真地聽完,才開口:“按照你的說法,患者每次出現極端的情緒,其實都和她故去的兄長有關。當事人在幼年時,已經失去了雙親,後來又失去了相依為命的兄長,親人的接連離世,無疑導致了她的創傷後應激障礙加劇。她的一些自毀的行為,是為了緩解這種痛苦,也就是用‘身體的痛苦替代心理的痛苦’。”
“這是一種常見的心理防禦機製,人在遭受挫折的時候,會激發破壞欲。這個時候,對方真正想要破壞的,是給自己帶來痛苦的根源,但可能因為一些主觀或客觀上的原因,暫時無法做到,於是通過破壞其他的東西,包括傷害自己,來消除這種負麵情緒。”
“患者的心理已經處在非常危險的狀態,迫切地需要心理乾預,然而她自己就是心理方麵的專家,反而會因此反感他人對她的心理的乾預,認為是一種入侵。她在實施一些極端的行為前,曾經聯係過朋友,這是一種求助的信號,意味著患者並沒有完全放棄自己,你可以試著和她建立信賴的關係,潛移默化地去改變她……”
……
從診療室出來,安室透仍舊沒什麼具體的思路,因為雨宮樹理想表現正常的時候,真的很像個正常人。
但是按照心理醫生的意見,這恰恰說明她有意識地在他麵前隱藏自己的真實情緒,對他並不夠信任。
診療室的斜對麵有個廣場大屏,在循環播放廣告,安室透盯著對麵發了會兒呆,忽然意識到某條廣告中顯示的logo有些眼熟。
他愣了一下,等廣告循環了一遍,發現是辛德勒公司的logo。
也是雨宮樹理今天下午拿的信封上顯示的圖案。
她要去辛德勒的發布會?
安室透思索了下,打給了風見裕也。
辛德勒公司研發的新遊戲,據說是真正意義上的全息遊戲,不但改變了整個遊戲界的板塊,對世界科技的發展,也具有跨時代的意義,新遊戲的發布會,並不對外開放,邀請的都是社會各界的名流,安保異常嚴苛。
安室透突然想起來,他之所以覺得logo眼熟,是因為政府的某些官員本來打算讓公安也參與進保護會場,不過理事官以公安的人手不足為由,婉拒了對方的要求。
他一邊分析著現有的部分情報,一邊找風見裕也要了份發布會的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