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彆哭了。陸渣男你還錢吧,我沒有時間看你們兩口子演戲。在帝都與你們多耗一天,我就要多花一天的錢。
你們有工作耗得起,我可耗不起。”顧嘉敏沒有耐心與他們繼續周旋。
她現在隻想拿錢走人。
廠裡不會管這種職工的私人感情與民間借貸問題。
即便知道員工的德行不好,也不會輕易開除。
這就是吃國家糧的好處。
陸渣男還在搖晃女朋友,可陳麗萍又不傻,雖然人來了,可一直哭,怎麼也不說話。
最後還是趙海棠主任與長風機械廠協調,一次性先還完顧嘉敏的本金。由廠裡借給陸涵,讓陸涵打借條。
廠裡再每月扣工資。
直到扣完所有欠款,然後每個月從陸涵的工資中重新開始扣三分之一給顧嘉敏,一直扣十年 。
算是報答顧嘉敏給了他一個在帝都上大學工作的機會。
幾方達成一致,起草協議,簽字,給錢。陸涵憋屈的在角落快哭了出來。
他未來至少十年彆想過好日子。
帶著錢,顧嘉敏心滿意足的走到陸涵麵前,望一眼陳麗萍,似笑非笑的說,“陸渣男,你攀高枝攀的不怎麼樣啊,人家顯然不會為你的道德買單。希望你們能繼續走下去,能白頭偕老。嗬嗬!”
“顧嘉敏,你好狠。”陸涵氣的握緊拳頭,如果不是周圍還有彆人,估計拳頭都揮到嘉敏的身上。
離開的時候,陳麗萍跟在趙主任身後,不顧陸涵的拉扯,掙紮著要走,還說,“陸涵,之前我對你缺乏了解,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我受不了,我們分手吧。以後彆來找我。”
“萍萍,你怎麼能這麼說,你明明知道的……”陸涵不甘心的拉著陳麗萍,想做最後的掙紮。
可惜,陳麗萍使勁掙脫開,嘴裡快速的說,“陸涵,是你說的,你沒有對象。如果我早知道你有對象,是不會和你談朋友的,我好歹也是大學生,還是帝都本地人,又不愁找不到對象,為什麼要和一個有對象的男人談朋友,我又不傻。”
陳麗萍飛速的把一切都撇的乾乾淨淨。
不讓腥臭沾上自己半點。
她是不得不來,越不來越會被沾上,來是要表明自己不知情的態度,把自己放在一個有利的位置。
此時陸渣男感受到了無助,憋屈,還有屈辱,他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也不會有人相信,嘴唇動了幾下,終究沒有說出來,隻是陰狠的瞪著陳麗萍,還有咋一邊看戲的顧嘉敏,都是這兩個女人,一個害他,一個見死不救。
他記住了她們,但凡以後有機會,自己都不會放過她們。那薄情的薄唇緊緊的抿著,臉上五官怒火點燃早已扭曲。
周圍的人看著陸渣男都有了新的認知與看法,幾位還紛紛搖頭。眼前的陸同誌以後隻怕是個危險人物,廠長與書記對視一眼,有了新的決定 。
工作中沒有出錯,他們確實沒法開除他,但可以調他去下麵,去對口援助的三線城市的機械廠工作,借的錢也能從那邊出。從帝都調過去的,有一筆數目不小的安家費,還有因為援助,工資要高一點,如此說來,他們還是幫了他。
顧嘉敏隨趙主任他們離開,離開前,顧嘉敏對著機械廠的幾位領導,深深的鞠一躬,“謝謝,謝謝。”
一切儘在哽咽中。
“孩子,以後識人要睜大眼睛,可彆像現在這樣。”
廠長語重心長的說。
“嗯,我會的。吃一塹長一智,我以後會瞪大眼睛辨彆身邊的同誌。”顧嘉敏乖巧的點頭。
“好好的生活,好好的工作。”說道工作,廠長停頓了一下,突然說,“顧嘉敏小同誌,我們廠正在招廚房裡的大師傅,正麵向社會招正式工,如果你有一手好廚藝,隻要考核過關,就能成為我們廠的正式職工。
我剛才聽你說過那麼一嘴,說你自小就學習廚藝是嗎?”
嘉敏使勁點頭,“嗯嗯,我爺爺是我們那兒有名的廚師。我自幼跟著爺爺奶奶長大,也跟著爺爺從小就拿刀練習刀功,切菜洗菜做菜,我做的湘菜不說是大師級的,至少也是大師級下麵一檔的。
我還會川菜,會一些魯菜,但最擅長的還是湘菜。”
說道做菜,眼睛都亮了起來。
周圍的人感受得到,小姑娘確實喜歡做菜,廚藝應該不錯。
此次招收廚師,是早已決定好的。戶口給解決,隻是需要考核。他們是機械廠,廠子比不得那些上萬人職工的大廠,可也有三千多職工。
做出來的商品,麵對不同的客戶,食堂是單獨的一棟二層樓,一樓是大食堂與後廚,二樓有包廂與儲存糧食的倉庫。
現在的食堂,沒有一個大師傅做客餐做的有水準,招待客戶的時候,很讓廠裡丟麵子。
這不,才想著在對外招收一個廚藝過得去的廚師。
之前聽顧嘉敏提過那麼一嘴,廠長雖然不看好小妮子有多大的本事,但也能表現自己的善意,還有變相的表示自己廠因為人品低劣的職工給小姑娘的補償,至於她能不能把握住機會,那他就管不著。
此次麵向社會上招廚師,負責解決戶口,早就向上麵申請過。雖然說麵向社會,外地的也可以,可外地的一般也趕不過來,主要還是以帝都為先。
但如果此時有在帝都的外地大廚隻要他的廚藝壓所有應聘的廚師廚藝,那也就能得到這份工作,解決戶口,還有單間宿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