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敏結婚, 顧嘉忠與父母各自都大出血。顧嘉忠也與老二顧嘉飛一樣,花了小一百塊錢 。其實他想花的更多,隻是確實沒有多少錢, 加上買宅子,也需要錢。
他覺得敏敏結婚,他花五百也使得。
隻是他真沒有那麼些錢,拿不出來。
柳城發生的事情,嘉敏一點都不知道。
轉眼就是臘月底,馬上就快過年了。柳城,一大早的, 顧嘉忠帶著已經領證但還沒有舉辦婚禮的合法妻子柳芬一起去郵政局領包裹,兩個包裹,都是帝都寄來的。
他特意借來了一輛自行車,小夫妻倆在郵政局取包裹, 那辦事員見到他們倆的兩張單子, 詫異的望著問, “你家親戚在帝都工作還是咋滴?”
周圍領包裹的人也詫異的回頭望著小夫妻倆。都有點小小的虛榮心, 柳芬看了眼周圍的人, 驕傲的說, “我小姑子與小叔子都在帝都工作。”
她覺得丈夫不錯,可身邊有一起長大的小姐妹,都全案她:乾啥要找個婆家是農村的, 家裡條件差, 負擔重,多不好。
她幾次辯解,小姐妹們都搖頭。她後麵也不再辯解,農村咋了, 一樣能把日子過紅火。再有婆家的負擔也不重。
周圍的聞言都高看小夫妻兩一眼,能去帝都工作,那是一般人嗎?羨慕之餘還有些小小的嫉妒。
郵電局的職工聞言,笑著說,“有兩個巨大的包裹,你們兩得小心的抬,沉的很。”
“同誌謝謝提醒,我們會小心的抬。”顧嘉忠也看見櫃台後麵兩個巨大的包裹,想來是自家的,他下意識的望一眼停在外麵的自行車。
“你進櫃台來,自己抬,我可給你抱不起那包裹。”
郵電局的員工哭笑不得的指著那兩個巨大的包裹說道。
邊上的其餘的人,也伸長脖子張望,“媽呀,好大的包裹啊?”
夫妻倆在其餘的領包裹的人幫助下,已經綁好了包裹,兩人一個推車一個扶車,朝著新家走。
雖然是在老家鄉下辦酒,鄉下的新房隻是稍微布置,主要還是布置城裡的小宅子,雖然小,可彆住單位的筒子樓大很多。
膽顫心驚的推著車到家,家裡有人,是柳芬的爹媽還有哥哥嫂子在這邊,幫忙收拾,他們也是早早的就來了。
外麵玩耍的兩個孩子,見到小夫妻兩,“嗲嗲(爺爺),奶奶,我小姑父小姑姑回來了 。”兩個孩子相差三歲,柳芬的大哥二哥家的兩個孩子,一個男孩一個女孩。
兩孩子見到小姑父兩人,朝著屋裡跑。
屋內的客廳裡,一個低矮的小木架上放著圓圓的炭盆,木炭滋滋的燃燒著。周圍邊緣還烤著紅薯。屋子裡正在打掃衛生,今兒宜打掃。
柳大哥與柳二哥舉著長杆子,上麵是雞毛杆,正在掃屋頂的蜘蛛網,各種臟汙。
兩人回頭都瞪著孩子,“瞎跑啥,不冷啊,坐在火邊烤火。”
“爸,我小姑他們回來了。”大一點的男孩,揚著腦袋與親爸說。
“回來就回來唄,你和妹妹坐在火邊烤火,彆凍著。”湘省多水,春冬都濕冷。
孩子們在外邊玩,一個個的凍著鼻涕直流。
“哦。”兩個孩子嗅著紅薯的香味乖乖的坐在火邊烤火。
小夫妻兩抬著下麵稍小點的包裹走進屋。
“大哥,你幫我去外麵抬下包裹。”柳芬說道。
柳大哥頭也沒有回,一直舉著杆子在掃屋頂還有高牆上的網子還有一些臟的東西。
“什麼包裹,你們兩人還抬不動,還要我抬啊?”
“大哥,累死我了。你去抬,囉嗦什麼?”柳芬噘嘴催促。
“行。”柳大哥放下長杆子,轉身就看到藤沙發上那個巨大的包裹。
“哎呦,媽呀,怎麼那麼大包裹?”柳大哥嚇一大跳。
“快去抬,我要專心拆包裹。”柳芬神氣的指使親哥。
她進屋找來了一把剪刀,開始拆包裹,還對著外麵喊,“嘉忠,屋裡的這個是嘉飛寄來的,我先拆了啊。”
“拆吧。”顧嘉忠與大舅哥吃力的抬起包裹朝屋裡走。
“太重了,你妹子給你寄的鐵啊?”柳大哥無語了,第一次見這麼重的包裹。
顧嘉忠憨憨的,不知道怎麼問答。
隻是“嘿嘿”的笑兩聲。
柳芬拆開包裹,裡麵的東西老多了,全是臘貨還有大米,油,還有一對熱水瓶,兩個搪瓷洗臉盆,還有毛巾一套床上用品兩塊布料以及一封信。
早已停下手中的活的柳二哥,把腦袋湊在妹子後麵,嘖嘖嘖的說,“顧嘉飛挺舍得的啊,還做了臘肉。”
“他們哥三的手藝都不錯,做些臘貨那不是小事一樁。”柳芬不在意。
把信件遞給剛抬包裹進來的顧嘉忠,“你瞧瞧,是嘉飛給你的。”
“我瞧瞧。”顧嘉忠迫不及待的打開信,看起來。
柳芬一樣樣的收撿起來。
柳父柳母還有兩位柳家嫂子,都在一邊看著,幫忙收撿。
看完信的顧嘉忠說,“芬啊,老二在信裡說了,咱們結婚他肯定是回不來的。他的婚事定在了明年下半年,先在帝都辦一次婚禮。等到年底的時候,他與弟妹請假回老家過年,再在家裡辦一次。所以,他今年沒法請假回來,還讓我給你說一聲不好意思,給你道一聲謙。
還有茶錢也提前給了,在信封裡,十塊錢。”
柳芬接過信件也快速的掃了一遍,“晚上你給老二寫信,說謝謝他。我沒事,肯定不會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