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可惜,以後大概再也沒有機會看到了。
項飛走在熱鬨嘈雜的街頭,四周都是一片喧囂,他卻無端的開始傷感,穿越一年多,竟在這個時候開始極度想家,雖然那個家裡除了他早就沒人了。
兩個人在外頭閒逛直到天黑,遊遊想吃小館子裡的肉餛飩,項飛正好也想吃餛飩,乾脆就給蕭夏發了信息讓他不要做晚飯,他回去後給他帶一份大餛飩。
沒等到那頭的回信,項飛就帶著遊遊一頭紮進了擁擠的小館子裡,到處都坐滿了人,他好不容易才找了個角落的位子坐下來,頭也不抬的先點了兩碗餛飩一碟小菜加一籠包子。
這家小店雖然不大,但老板娘的手藝特彆好,尤其是那小餛飩簡直就是精品,皮薄肉嫩一口一個,他們家湯底都是用老鴨熬出來的,比彆家更香濃。
恰好衛星河給他發了信息,項飛就拍了張照片給他發過去。
遊遊小口啃著餛飩,小聲問道:“哥哥,是不是你女朋友發來的信息呀?”
“彆瞎說,”項飛收好手機摸摸她的頭,“是那個漂亮哥哥,你見過的。”
遊遊歪頭想了一會兒才想起農莊的那個哥哥,有些惋惜的說:“胖胖的哥哥都談過好幾個女朋友了,我也想要個姐姐。”
“以後都會有的。”項飛不想跟小孩子談論這種不健康的話題,“你快點吃,待會就涼了。”
兄妹倆掃蕩完餛飩包子,心滿意足的給蕭夏又打包了一大盒帶走,手牽手走在寒風裡,這時候正是晚上七點半。他們打開家門走進去,蕭夏在客廳看書,抬頭看他們回來,忙熱情的去迎接。
遊遊開心的去看電視,項飛把餛飩放在桌上,“你快吃飯。”
蕭夏坐了下來,偷眼看了項飛一眼,“那個……小飛,你今天心情怎麼樣?”
“嗯?”項飛坐在一邊玩手機,“還行吧。”
蕭夏的臉色稍稍平緩些,項飛看他遲遲不吃,皺眉道:“餛飩糊了就不好吃了,八塊錢一碗呢。”
“小飛,你要是路邊看到一個重傷的人,會見死不救嗎?”蕭夏看著項飛的臉色,又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不相乾的話。
“見死不救?”項飛收起手機看他,“那要看是什麼人,要是個垃圾人渣,比如東方墨這樣的,我可能會讓他提早升天,享受天堂的快|感。”
蕭夏頓時更緊張了,手腳無措的來回揪著衣擺。
項飛眯眼看他,蕭夏平時就夠軟弱了,這會兒這個表現明顯就是怕自己打他,他已經很久沒出現過這種行為,莫非他真的又做了什麼令人不適的事?
“說吧,你又做錯什麼了?”項飛雙手環胸背靠椅背,儼然一個封建大家長。
蕭夏低頭不敢看他,宛如一個小學生:“也、也沒什麼,就是、就是帶了個傷員回、回來。”
傷員?
項飛剛要開口說話,腦子裡忽然閃過一個靈光。
他猛地想起原著書裡,好像就是在過年前幾天,蕭夏撿回了一個半死不活的年輕人,還差點被對方當場爆頭。
最關鍵的是,那憨比日後跟東方墨相爭相鬥爭奪蕭夏不死不休,給他帶來的痛苦不比東方墨少,也不是個好東西。
項飛臉色頓時落了下來,起身火速打開自己的房間。
果然看到有個少年人坐在裡頭,霸著他的床,渾身包紮著紗布坐著翻他的英語作業本。
聽到開門的動靜,那少年人抬起頭來,露出一張青紫腫脹,卻仍能看出英俊帥氣的麵龐。
他冷冷的抬頭,仿佛不滿有人擅自闖進來,“滾出去。”
項飛頭冒青筋,這東西果然跟書裡描寫的一樣不知死活。
“滾出去這句話,應該我來說。”他慢條斯理的走進來,麵上平靜腳步輕快,但這是他要發怒的征兆。
那少年人不知他的脾性,仍然挑釁看他:“瞎了你的狗眼了,知道我是誰嗎?”
項飛冷然一笑,抄起地上的拖鞋對著少年那張已經不大好看的臉左右開弓狂抽下去,“老|子管你是誰!你爹就皇帝也保不住你,坐老|子的床還敢跟我囂張?”
“上一個這麼皮的人,他已經死了。”
臥室裡傳出殺豬一樣的哭喊聲,蕭夏嚇得渾身發抖碗都端不住,眼淚都要掉下來。
遊遊從動畫片裡抬起頭輕聲安慰他:“舅舅不要怕,哥哥很溫柔,不會打死人的。”
蕭夏覺得,他的小外甥女好像也基因突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