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五十七(2 / 2)

那遠去的少年背影看著沉穩而又輕快,好像在他那裡,沒有什麼煩惱是過不去的,什麼都不能擊垮他一樣。

“嚶嚶嚶……”阿柔在衛英廷身後放聲嚎哭,那噪音就好像是破舊的縫紉機在嘎吱嘎吱工作。

衛英廷額頭青筋直跳,實在沒忍住回頭罵道:“哭什麼哭!我還沒死呢!”

阿柔拿著塊粉色的帕子一邊擦眼淚一邊哭哭啼啼的說:“少爺,好感人哦!”

“這是什麼神仙愛情啊嚶嚶嚶!”阿柔沒忍住又嚎了兩嗓,“項小同學肯定能治愈我們家小少爺的嚶嚶嚶……我、我好感動啊少爺嗚嗚嗚嗚……”

衛英廷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沉不住氣,阿柔除了腦子不好,但其他方麵都還是很完美的,不要因為這種小事就跟他計較。

“這麼感性的話,回去就寫個幾千字的心得,彆在這哭喪。”

長那麼高個字,一身誇張的肌肉,難道就不能乾點正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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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飛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八點了,蕭夏怕遊遊餓肚子就讓她先吃飯,自己在客廳拖地等他,聽到開門聲他立刻放下拖把去迎接:“你回來了?”

“嗯。”項飛把鑰匙放到玄關的盒子裡,“還有飯吃嗎?”

“都給你留著呢。”蕭夏忙進廚房去,把還溫熱的飯菜都端了出來。

項飛點點頭,坐下後就開始吃飯,蕭夏低頭喝了一口米粥,小心的觀察著項飛的臉色,好半晌才問道:“小飛,是不是衛同學的病很重?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沒有。”項飛想搖頭,而後又歎氣說:“確實有點重。”

蕭夏立刻就放下碗擔心起來,“那怎麼辦?他們家那麼有錢都沒有辦法嗎?”

“有些時候,人的病根來自於內心,外界是沒辦法乾預的。”項飛輕聲說道。

蕭夏一愣,“是心病?可他才十七歲,怎麼會有那麼重的心病呢?是發生了什麼嗎?”

“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項飛抬頭看著蕭夏,“他心裡的那些事說來也並不能幫到他什麼,隻能慢慢來吧。”

蕭夏體貼的點頭,“那我以後在班級裡多照顧照顧他,要是再發生什麼不對,我就馬上告訴你。”

“謝謝你。”項飛給蕭夏夾了一筷子酸豆,“你多吃點。”

“我是你舅舅,你謝什麼?”蕭夏有些納悶,怎麼說衛星河對他們舅甥倆來說才是外人,這麼一聽好像自己才是外人一樣。

又過了兩天,衛星河終於來上課了,他的狀態恢複的很好,可能彆人看不出什麼不同來,但項飛能察覺到他的眼裡那些沉重的東西散了一些,笑容比以前也更好看。

“老大,你覺不覺得你……挺那啥的?”李尚賤兮兮的湊上來,一臉猥瑣,“你看著樓下衛星河當值日生的表情,真像看自己老婆。”

項飛一巴掌呼過去,讓他離自己遠點。

李尚一點也不疼,照舊笑嘻嘻的又趴過來。

衛星河今天輪到值日,在樓下的小花壇裡撿樹葉,他剛剛大病一場整個人又瘦了幾分,在春日陽光下看起來也更輕盈漂亮,項飛就靠在窗前單手支著下巴看他。

“衛星河漂亮嗎?”霍麒也跟著過來湊熱鬨。

項飛懶洋洋的點頭,“好看。”

他一動不動繼續看著樓下衛星河,樓下的人剛好抬起頭來對上項飛的視線,對他無意識的笑了起來。

項飛被萌住了。

陽光下開朗笑著的美少年什麼的,真有意境!

霍麒撇嘴。

這特|娘的還不是愛情,那是什麼?

項飛這廝遲頓死算了,衛星河也是可憐。

衛星河蹲下|身子去撿飄落在花叢裡的殘葉,有個學生路過大概是沒看到他,隨手丟了個空瓶子,非常沒素質的砸到了衛星河的頭上。

衛星河茫然的摸摸自己的頭,臉上有些委屈。

項飛“哢嚓”一聲折斷自己手裡的筆,打開窗戶罵道:

“小王|八| 蛋你給老|子站住!”

“你敢打他!?”

霍麒和李尚驚呆了,因為項飛氣到要從開著的窗戶跳下去揍人。

他倆慌忙上去抱住項飛的腰。

“飛哥、飛哥冷靜點!”

“這他| 媽| 的是四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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