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著我挺好的,那幾個保鏢還有東方人渣應該更慘一些。”
“誰管他們死活啊!”衛星河憤怒的說,“你必須要全身檢查!萬一哪裡受了內傷很危險的!你要是不聽話,我就再也不跟你說話了!”
這個威脅還是挺有用的,項飛現在把衛星河看得比心肝都重,他說啥就是啥吧,反正衛家有錢,不差這兩個。
他心安理得的躺在套房裡的大床上,氣了一夜再加上一早上跟那麼多人打架體力耗儘,項飛沒清醒多久就睡了過去,怎麼叫都不醒。
衛星河就趁著這時候找來全院最好的醫生給他做了全身檢查,最後的結果就是什麼事也沒有,除了些皮肉傷外,項飛健壯的堪比一頭牛。
幾個小護士來給項飛的幾處傷消毒包紮後,套房裡就剩他們兩個人。
衛星河坐在床邊低頭看著熟睡中的少年,伸出一隻手指在對方臉上輕輕地劃著,在他的眉眼附近徘徊流連,無奈的自言自語:“你說你,生了這麼一副叛逆的眉毛,性格也這麼烈,哪天吃虧了看你怎麼辦!”
睡夢中的人大概是太累了,壓根就沒察覺到有人在揪自己的臉泄憤,隻是懶洋洋的動了動腦袋,繼續沉沉睡去。
衛星河停下自己的手,緩緩地低下頭,在項飛的唇上輕輕點了一下,隨即又移了開來。
“隻有睡著的時候這麼乖巧,平時要是也這麼安靜聽話就好了。”衛星河歎氣,“不過,誰讓我就是喜歡你這樣呢。”
“好好睡吧。”
衛星河替他蓋好被子,抬眼就對著外麵還在敲門的人說道:“進來吧。”
蕭夏一臉著急的走進來,他一步衝到床前,看著項飛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以為他傷的很重,眼淚當場就決堤了。
“小飛!?小飛!?”他抖著手去看衛星河,不安的問:“衛同學,小飛他、他怎麼樣了?”
衛星河起了些惡作劇的心思,故意搖了搖頭不說話,並不給他正麵的回答。
蕭夏隻覺得天旋地轉,他剛才在電話裡還聽小飛中氣十足的說話,怎麼到了醫院忽然人就昏迷了?難道真的受了很重的內傷。
“我去找東方墨拚命。”他忽然轉身就要衝出房門,儼然要去跟人同歸於儘的架勢。
跟進來的皇甫一把拉住他,責備的看了一眼衛星河,溫聲安撫他:“項同學沒事的,我剛才看了檢查報告,他隻是累的睡著了。”
蕭夏抬起頭緊張的看著他:“皇甫老師,你沒有騙我吧?”
皇甫燕清抬手晃了晃自己手上的一打檢查報告,“你可以自己看看。”
蕭夏立刻緊張的接過來,仔仔細細的查看,他雖然不懂專業術語,但隻要看到下頭的醫生簽字內容就知道他沒有大礙。
從頭到尾翻完後,蕭夏才重重的鬆了口氣。
他紅著眼眶走到項飛床前,自責的說:“都是我的錯。”
“老師,你就不要再自責了。”衛星河歎氣,“要是小飛醒著,這會兒又要批評你了,這事說來說去也不是你的錯。”
“都是東方那個家夥的責任。”
蕭夏內心愧疚,坐在沙發上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一樣不安,早知道他昨夜就不說那麼多了,這樣小飛就不會衝出去打人,還差點進了派出所。
萬一要真留了案底,他以後可怎麼辦呢?
皇甫燕清看出他心裡的焦慮,坐到他身邊安慰道:“沒事,警局那邊我找人疏通過了,不會給項同學造成什麼影響的,我給他找了律師,到時候把這事弄成民事糾紛,賠償點錢就算了。”
“可是,可是東方先……東方墨不會善罷甘休吧?”蕭夏仍然不安,他多少也了解點東方墨這個人,知道他睚眥必報,小飛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狠揍了他一頓,他一定會報複的。
“他不敢。”皇甫燕清語氣輕快的說,“這事你就不要操心了,我跟你保證,東方墨他不敢對你們怎麼樣。”
皇甫燕清說話從來溫溫柔柔,但莫名的就是讓人信服,蕭夏在他的安撫下慢慢地平靜下來,似乎又找到了些力量。
他低著頭,輕聲說道:“謝謝你。”
皇甫燕清輕笑一聲,不著痕跡的掩去眼裡的那點陰鶩。
當他知道蕭夏半夜被扔到路邊的時候,皇甫燕清那一瞬間怒不可遏,蕭夏那樣溫柔的人,東方墨怎麼配得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