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哥覺得自己挺受侮辱,就跟東方好好地談了一次,要求他不能再這樣,不然兩人朋友都沒得做,後來東方果然老實了一陣子,專心的跟在燕清哥身後。”
“本來這樣也不至於撕破臉,東方最多就是有些犯人,可是後來他把主意打到我嫂子身上去了。”衛星河很不高興的繼續往下說,“那時我嫂子年紀還小,剛上大學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東方那人又很會偽裝,很是被騙了一陣,以為他是真感情。”
“後來燕清哥知道了這事,他氣瘋了。我嫂子沒出嫁前就是全家上下掌上明珠,備受寵愛,能給東方拿去當替身?”
“然後我燕清哥就把東方的肋骨都打斷了,住了很久的醫院,我嫂子也難過了很久很久,最後就被我大哥趁虛而入娶回家。”
項飛一臉黑線,“你這樣說你哥也不大好吧?”
“本來就是趁虛而入嘛!”衛星河解釋說道,“我嫂子跟我大哥兩人其實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我大哥暗戀她好多年,可我大嫂隻拿他當小弟,可慘了。”
他似乎意有所指,“我大嫂起初不喜歡大哥那樣的男人,覺得他太虎了,一點都不浪漫,可是後來她被東方騙了,我大哥連夜爬進醫院又把他從病床上拎下來揍了一頓,害得他剛出重病監護又轉送了回去,養了半年多。”
項飛:“……”
想想東方墨那賤|人現在貌似還在醫院養病……
他可真招人恨啊,這都被幾個人打過了。
“你哥打得對。”項飛冷酷點頭,“那人渣就是欠打。”
衛星河也跟著點頭附和:“誰說不是呢,好好地非要拿人當替身,這不是找人討厭嗎?”
“就是犯賤。”項飛冷笑著說,“我就該像你三哥那樣,把他肋骨再打斷一次。”
“所以你不用擔心,燕清哥跟東方從來沒有什麼,他也很討厭他,不會對老師怎麼樣的。”衛星河循循善誘,“燕清哥這些年也沒有談戀愛,身邊很乾淨,他從小就是個很有想法的人,和那些紈絝子弟不一樣,他不喜歡燈紅酒綠的生活。”
“前些年他說想出去走走,提了個包也沒跟誰說一聲就離開了,去大西北支教一去就是好幾年,我們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但我知道他是個與眾不同的人。”
“如果他真跟你舅舅在一起了,我想他一定會對他好的。”
項飛沉默了一會兒道:“我並不是不信任你三哥,隻是我擔心蕭夏。他那人受的苦太多了,旁人對他稍微好點他就恨不得掏心掏肺,所以總吃虧。”
“他對東方墨那人渣也是真心的,替身這事本來就夠讓他傷心,如果再要知道那白月光是皇甫燕清,難保他心裡不覺得難堪。”
替身和正牌,這聽起來怎麼都有種贗品遇到真貨的感覺。
“不會的。”衛星河安慰他,“我三哥從來不覺得老師是什麼替身,他不是那樣的人,我相信老師一定能感覺到他是個真誠的人,不會難堪的。”
“我就是覺得,要是你舅舅跟我三哥成了,我們、我們就是一家人。”衛星河小心的看一眼項飛,羞澀的說:“這樣你就算陪嫁了。”
“啥?”項飛沒聽清,“啥陪嫁?”
“沒事啦。”衛星河笑眯眯的說,“反正就是親上加親就對了。”
項飛覺得如果沒有比皇甫燕清的更好的選擇的話,皇甫那人確實是可以的,起碼不用擔心蕭夏後半生難過。
算了,這種事他們這些外人操心有個什麼用,關鍵要看蕭夏自己怎麼想,他要真不喜歡,按著頭逼他也沒用。
兩人還在樓上吃水果喝飲料,樓下忽然傳來幾聲驚天動地的哭嚎聲,項飛被驚得差點可樂撒身上,他沒來得及細品是什麼事,就看衛星河站起來急匆匆的說:“是康康昊昊,一定是出事了!”
兩人趕緊下樓,就看到一對雙胞胎小帥哥渾身臟兮兮的站在客廳裡嚎啕大哭,而旁邊就站著同樣一身泥的遊遊,她倔強的站在一邊,忍著沒有哭。
“咋了?”項飛立刻走過去抱起她坐下,“怎麼回事?”
遊遊有了靠山,悄悄地躲進他的懷裡不說話。
蕭夏也在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康康昊昊哭得很慘,齊齊伸手指著遊遊告狀:
“這個女魔頭打我們!”
“嗚嗚嗚嗚……”
衛大嫂看了看柔弱的遊遊,又看了看自家倆兒子,覺得自己很沒臉。
兩個男娃沒打贏一個女娃,還給人揍著哭回來了,你倆咋怎麼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