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夏並沒有像原著那樣傷勢慘重,就是脖子上被劃了個口子,很快就止了血,項飛過來仔細檢查了傷口後才放心,第一時間給遊遊打了電話讓她放心,他們晚上就能回去。
“小飛,我又添麻煩了。”蕭夏苦笑著說,“還驚動了這麼多人。”
“彆瞎說。”項飛看了一眼東方墨,“真要算給人添麻煩,難道不是因為東方人渣嗎?要不是他惹出來這些破事,你根本就不用受這些罪。”
蕭夏順著他的目光看向東方墨一時間百感交集,他以為自己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跟他見麵了,誰能想到會在這種場景下再相逢。隔了幾個月的時間,蕭夏如今已經能做到心如止水,再不起一絲波瀾。
“燕清,蕭夏……你們……”東方墨還是很震驚,他到現在都沒回過味來,這什麼情況?為什麼一向冷心冷情什麼人都不放在眼裡的燕清會跟蕭夏在一起,他當然不會錯認那樣的眼神,如果不是喜歡,燕清不會這樣溫柔。
“蕭老師,我們先走吧。”皇甫燕清一個眼神都不肯給東方墨,他扶起蕭夏要走,卻被趙警官喊了一聲。、
“那個……蕭老師要不然先跟我回局子裡做個筆錄?很快的,十幾分鐘就能好。”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撓頭,“我們警方這次沒幫上什麼大忙,真是很抱歉。”
蕭夏連忙搖頭說道:“警官不要這樣說,是……是……”他偷偷看了一眼還在怒氣中的項飛,實在沒好意思說自己的外甥太暴力了,“我跟你們回去做個筆錄再說。”
“謝謝。”趙警官鬆了口氣,連忙拿起對講機讓人把車開進來。
蕭夏脖子上的傷並不嚴重,再加上皇甫燕清已經替他處理過了基本沒什麼大礙,他看蕭夏堅持要回警局,隻好跟著一起離開,從頭到尾都沒人理會一下東方墨。
東方墨有苦難言,他對不住蕭夏,也沒有理由去詰問皇甫燕清,隻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相攜離去,竟不知道自己更心疼哪個。
倘若……倘若他沒有那麼任性沒有那麼渣,現在挽著蕭夏的人,應該是自己吧。
蕭夏笑起來的時候的確很好看,仔細這麼一品才發現他跟皇甫燕清一點也沒像,他一句話也沒有跟自己說過,是因為……失望極了吧。
東方墨失落的坐在房間裡,任由夕陽收起最後一抹餘暉,屋內隻餘一片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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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警局出來的時候已經夜深了,項飛抱著已經熟睡的遊遊,站在路口跟趙警官道彆。
趙警官猶豫了一會兒,走過去小聲的說道:“項同學,如果/如果你有意向的話,將來考慮一下警校嗎?你這樣的小夥子很適合我們這行。”
項飛沒有回答他,過了一會兒才說:“不考慮。”
趙警官明顯的有些失望,不過他也不強求,人各有誌,還是一路把他們送到路口。
坐上回家的車,蕭夏也是精疲力儘,他好好的在花園裡散步突然遭此大難又被人帶著到處轉移很是心累,沒忍住靠在皇甫燕清的肩頭睡下了。
“我今晚能住你家嗎?”衛星河轉頭看項飛,“這麼晚了我不想回去。”
項飛從來都慣著他,聽這話後想著衛星河這一天也跟著跑了這麼久,住一晚當然沒什麼問題,便一口答應了。
皇甫燕清的表情仍然還是很凝重,他也是真沒料到有人會綁架蕭夏,如今這麼一驚嚇他開始擔憂他的人身安全,皇甫家在外頭也不是就沒有敵人,蕭夏現在還沒有暴露出去,但要是有一天挑明了,有些事還是會遇上的,他應該儘早做部署,確保他沒事。
幾個人心思各異的回到家,皇甫燕清把蕭夏抱上樓後頭也沒多喝口水就走了,項飛幫著給遊遊擦擦臉洗洗腳後也安置進臥室裡,然後躺在沙發上歇息。
看他閉目養神,衛星河也坐了過去,“小飛,要不然咱們回房間睡吧?”
項飛懶洋洋的應了一聲,可是半天卻還是沒動靜,不一會兒衛星河就聽到他那邊傳來的輕微呼吸聲,看樣子已經睡的很沉了。
衛星河悄悄的彎下腰,在項飛的唇邊印了一下,輕聲說道:“你不要害怕,我不會讓你有一天麵臨這樣的困境的。”
說罷,他抬起身又看了項飛好一會兒,然後心滿意足的躺在另一邊的沙發上閉上眼睛睡去。
第二天一早,蕭夏照例是起床做飯,他已經回過神來,又開始無微不至的照顧他們,遊遊醒了以後從臥室跑出來一把抱住他的腰不撒手,看起來是被嚇得夠嗆。
“遊遊不怕,舅舅在家呢。”蕭夏笑著說,“這次是舅舅不小心,以後不會了。”
項飛聽著兩人說話聲音,打著哈欠從沙發上坐起,揉了揉眼睛後看見仍然在睡的衛星河,“你覺得身體怎麼樣?脖子還流血嗎?”
“已經好了。”蕭夏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都結疤了。”
項飛聞言點了點頭,看著衛星河的睡顏,支著下巴看不夠,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人呢?不管什麼樣危險的地方都要陪著自己一起去,不管多難的事也不肯離開,看來這世上的感情真的跟性彆無關。
“傻子。”項飛點了點衛星河的鼻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