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耳洞是我親自打得。”霍麒終於從廚房走了出來,手裡拿著塊蘋果啃,驕傲的說:“飛哥你看我技術咋樣?”
項飛懶得搭理那倆不著調的貨,默默地坐到了衛星河的邊上。
霍麒哼了一聲走過來坐下,抬手掐了掐李尚的小臉,兩人沒一會兒就膩歪到了一起。
項飛沒眼看這兩個沒節操的人,起初李尚還各種不願意跟霍麒這樣那樣,現在不也是真香警告,這幫基佬一點原則都沒有。
“他們真好啊……”衛星河小聲的在項飛耳邊嘀咕,語氣裡滿滿的都是羨慕。
“有什麼可羨慕的?大庭廣眾之下不成樣子,你不要跟他們學。”項飛說道,“咱不理他們。”
可是衛星河顯然沒怎麼聽進去,仍然羨慕的看著他們,目光尤其在李尚的耳朵上轉悠了好一會兒,他也想在小飛的耳朵上紮這麼一個孔,然後再給他親自戴上一個耳釘,剛好可以跟自己的配成一對,這樣就相當於小飛被他打上了烙印,誰都不能搶。
項飛可不知道衛星河那張純良的小臉上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雖然現在衛星河在他麵前不愛演戲了,可有些行為已經成了本能,在項飛麵前賣乖早就習慣了,項飛也沒覺得什麼不舒服,兩人還保持了以前的相處模式。
“燕清哥打算近期跟舅舅表白了。”衛星河突然說道,“他覺得時機也差不多成熟,舅舅也所有察覺,再拖下去給他找借口拒絕的機會就不好了。”
“他連這話都跟你說?”項飛挺意外的,“我覺得蕭夏應該不能那麼快的同意吧。”
“沒關係啊。”衛星河滿臉的不在乎,他說:“燕清哥既然那麼自信就肯定有他的道理,舅舅跑不掉的,遲早還是我們家的人。”
項飛品了品這句話,頓時有些不樂意,“怎麼聽著你們家有點強取豪奪的意思?不會你三哥對蕭夏會來硬的吧?”
“才不會呢,我們家都是斯文人。”衛星河睜眼說瞎話,“我們從來不對人用強。”
李尚在心裡默默地翻了個白眼,優雅的“呸”了一句,衛家上下哪個骨子裡不是強勢的人,在這說他們不強勢,騙鬼呢。
“皇甫燕清那家夥一肚子黑心墨水,老師跟了他遲早被啃得骨頭都不剩。”霍麒這個二百五大大咧咧的說道,“那家夥看著溫溫柔柔,骨子裡逮著人就死不鬆口,老師攤上他也是倒了血黴。”
“你說他怎麼老是能招惹這些個神經病呢?”
“我怎麼了?”蕭夏把牛腩煲端到桌上放好,聽到他們似乎在聊自己,便好奇的問了一句。
霍麒齜牙一笑,口沒遮攔的問:“老師,要是有一條狼跟你隻狐狸給你選,你選哪個?”
蕭夏一臉的茫然,當然沒懂這是什麼意思:“狼和狐狸?那不都是野生動物嗎?我為什麼要選一個?”
“哎呀,就是打個比方,假如讓你選。”霍麒擺擺手說道,好像真的隻是隨口一問。
蕭夏猶豫了一會兒,“非得是這兩種嗎?我都不喜歡呀,如果可以,我想選老虎。”
項飛:“……”
李尚:“……”
霍麒沒忍住大笑起來,“老師,你這是不給自己活路啊!”
蕭夏:“?”
這幫孩子怎麼回事,一個比一個奇怪。
蕭夏搖搖頭,決心不跟他們多說話,廚房裡還有一大堆的活要忙,於是轉身又進去了做飯。
“老師真可愛啊。”霍麒摩挲著下巴自言自語,“這要不是有飛哥看著,說不準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就把他收下了。”
李尚惡狠狠地踩了他一腳,“小流氓!”
項飛輕嗤一聲,不屑的說:“第一次見麵?第一次見麵你敢怎麼樣,我就能把你從這裡踹到門口,你還有那膽子動他?”
“我就是說說嘛。”霍麒也不生氣,淡淡的一笑把手搭在李尚的肩上:“我現在都有尚尚了,不稀罕彆人。”
“不過老師這樣的人,確實莫名其妙的就會吸引一些奇怪的人,以前這種感覺我很強烈,最近……好像正常點了。”
項飛的眼睫毛微微顫了顫,心中明白這大概是劇情的影響徹底從蕭夏身上脫離,他已經完全變成一個正常人,而不再受各種桎梏枷鎖控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