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飛拿過膠帶塞他嘴裡,冷眼看他說道:“閉上你的大嘴。”
“飛哥要考警校?”霍麒回過頭來,似乎是不信的看了一眼,又看了看項飛,怎麼也不信這是真的:“你認真地?”
“認真的。”項飛點頭回答道。
霍麒眨了眨眼感歎:“世道真是變了,凶狼竟然也要改頭換麵吃公糧了。”
“滾一邊去。”項飛翻白眼,仔細看了一下誌願表上的代碼,確認沒有填錯,這雖然隻是個模擬,他卻很重視。
霍麒笑嘻嘻的說:“哎飛哥,那這樣咱倆以後算對頭了,你是條子我是耗子,以後給兄弟開開後門哈。”
“你要是敢乾違法的事,老子第一個把你關進去。”項飛一點情分都不給,“聽到了沒?”
霍麒當然隻是開玩笑的,他們家的產業在老頭子這兩年的努力下已經洗白了大半,慢慢地就能徹底脫離那些暗處的東西,到時他也自然就能上岸。
李尚卻當了真,把自己嘴裡的膠帶拿出來急忙說道:“老大你不能這麼乾!你把他抓了,人家不就守寡了?”
“少個男人能死啊?”項飛看他這沒出息的樣子,在桌下踢了他一腳,“就不能有點男子漢的樣子!”
“不嘛……”李尚扭著身子哼哼,“霍四少還是挺帥的。”
不想看他倆秀恩愛,項飛埋頭把表格交了上去。
“說真的,衛星河那廝能同意?”霍麒撐著下巴邪笑看他,“就他那種霸道的性格,他能讓你考這地方?”
“這不正跟我鬨脾氣嗎?”項飛無奈的指了指手機,“氣的三天沒跟我說話。”
“那你倒黴了呀。”李尚幸災樂禍,“聽說衛星河生氣起來挺嚇人的,你不是很疼他嗎,怎麼不去安慰安慰?”
“人家不見我。”項飛又是一陣歎氣,“我去他家找他,被他給轟出來了。”
“真慘。”霍麒哈哈大笑,仿佛看項飛的熱鬨特彆有意思。
項飛苦笑搖頭,他也想跟衛星河好好地交流,但他就是不肯和自己說話,按著他的說法,他本來想把自己一起帶出國的,但他現在的誌願填報幾乎不可能跟他一起出去。
不能一起出國也沒什麼,衛星河覺得自己留下來也行,但項飛和他大哥都不同意,一致認為國外的環境更適合他,所以他氣得在家裡躺了三天,項飛要是敢露麵去看他,他就拿著枕頭把人打出去。
你彆說,衛星河真打起人來還挺凶,張牙舞爪的跟小獅子一樣一樣的。
項飛頭疼的揉揉太陽穴,要去說服那鬨脾氣的小野貓看來還要一段時間,暫時就不去觸黴頭了,反正他也跑不了。
李尚看了看淡定的項飛,在心裡無比的羨慕人家這氣場。
看看看看,都是當受的,人跟人之間的差距也太大了,自己這軟柿子被霍麒捏的死死地,人家項飛就完全不在乎這些,反倒把衛星河給製得服服帖帖。衛星河都氣成那樣了,人家項飛急都不急,氣定神閒的吃定了他。
怪不得陳靜儀那潑婦吃這口呢,這種強受果然不是一般人能當的。
李尚摩挲著下巴默默點頭。
而那邊,被李尚崇拜著的所謂“強受”項飛同學,正在腦子裡思考著晚上要不然再去哄一次好了,反正哄又不要錢,路上給他帶兩杯奶茶去。衛星河那麼愛喝奶茶,負荊請罪這應該是夠了。
嘖,養個老婆可真難,又愛發脾氣又容易上頭,這點大的事也能把自己氣成那樣,也太嬌氣了。
項飛這麼想著,一邊還真的拿出手機看了一下衛星河常去的那家奶茶店,熟練的預約了兩杯,打算下課後去拿。
“老大真疼衛星河。”李尚打趣著說道,“二十四孝好男友。”
“讓你男人也這麼對你不就好了?”項飛滿不在意的說著。
李尚幽幽的看了一眼霍麒,憂鬱的凹造型:“人家可沒這個命,霍四少什麼時候都沒溫柔過,就知道奴役人家。”
霍麒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那你把昨天吃巧克力吐出來,我親手做的巧克力給你這小犢子吃,你還有啥不滿?慣得你。”
“有本事下次彆嚷嚷,小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