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兜比臉還乾淨,根本就毫無辦法給兒子們某路子。
隻可恨兩個蠢貨兒媳,她們肯定是有銀子的,隻是一個個的都隻顧著自己,太過自私惡毒,根本就沒想著給自己的男人花銷。
太可惡了!
特彆是老大家的,她這個當娘的人也忒狠毒,男人不管也就罷了,她畢竟還有個兒子呀!親兒子!
可憐她的衪兒,那該死的毒婦不就是死了個女兒嗎?犯得著記恨一家子?
又不是她想要芳兒那孩子去死的,是她自己想不開,你當她願意?
畢竟那也是她親生的孫女啊,她也心疼……
可讓她一個隔房的伯娘,明麵兒去找庶出的侄兒要銀錢,她自認為還沒這麼大的臉麵,也不認為庶出的老三能乖覺的交銀子,她更是拉不下自己的臉麵。
以往乾國公府還鼎盛的時候,人人巴結著自己這個世子夫人,人人爭相討好,哪怕她也想動三房的大筆銀錢,隻是那時,自是有大把大把的人主動給她當刀子,自己收了銀錢,也得了麵子,手裡還乾乾淨淨的。
不像眼下,讓自己直接出麵?
不行!
越想越覺得自己不能動,鄧金鳳又開口,“母親,您身子不好,兒媳還是守著您……”。
“不用,如今家裡除了我這個老了不能動的老婆子,就你最大,自然你的威信也最大。
你去,隻管去!
就說是老婆子我說的,讓三郎把手裡的銀錢都交到公中。
你隻說,父母在不分家,我這個老不死的還沒死呢,我們肖家還沒散,小輩不得藏私,一分一文都得交到公中統一安排。
老大媳婦,你與三郎說,家裡越是艱難,我們一家子就越是得相互扶持!
你去,隻管去!我這裡用不著你,讓大郎二郎媳婦來扶我就是,你去!”。
聽著老家夥一口一個去,鄧金鳳心裡嘔的吐血。
她堂堂前國公世子夫人,娘家也是貴族世家,如今更是祖母輩的人,結果倒好,娘家不得力,臨老臨老,反倒是叫老不死的婆母給為難上了,她怎麼就這麼命苦?
還想再說,想要為自己爭取一把,身邊的老不死的卻不給自己機會。
特麼的,明明剛才道都走不動,得靠著她扶著,把重量都壓在自己身上,攙扶著才能勉強邁步的老家夥,眼下居然自己個站的穩穩的,一點都不消自己操心?
還有身畔兩個兒子那殷殷期盼的眼神。
最終,鄧金鳳無奈的長歎一口氣。
罷罷罷,兒女都是債啊!
如今落魄了,自己身後也沒了依靠,她還能怎麼辦?
隻能是去走這麼一遭啊……
鄧金鳳邁著猶豫不定的步伐,轉身往身後走來,一路走,心裡頭一路琢磨著一會見了三郎該如何開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