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三房肖文業那死崽子就不說了,自打自己跟短命的大哥壓服了他,毀了他的科舉之路,這死崽子就記恨在了心裡,那真是時時刻刻都在背後伺機而動,總想弄死他與大哥。
所以,想靠著這個狼崽子般的侄兒幫自己?
他是想都沒想過,畢竟人家不報複自己就不錯了,這點自知自明,他肖克成還是有的。
隻是大房不一樣啊,自己跟老大可是親兄弟!他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搶大哥的世子之位。
說句難聽的,為了他大哥的地位穩固,他在背地裡都不知道默默付出了多少。
多少事情,大哥不方便出麵的,他出麵;
多少辛苦,大哥不能辛苦的他辛苦;
結果倒好,臨了自己這個家裡唯一的當家長輩,(額,許身後的四老爺肖克深不算人),一屋子的小崽子都把他給忘啦?
再有,走前頭的自家老母親,莫不是也忘了,她還有一個親身兒子還活著?
越想越氣,加上身邊倆兒子攛掇著,感受著如有千斤重,已經壓完了他脊梁的木枷,二老爺肖克成決定自己得發發威。
如若不然,這些人怕是都要忘記了,他肖克成是誰了!
想到就做,肖克成快走幾步,準備去找老母親,找老大家的三個‘好’兒子說道說道,卻絲毫不知,他身邊的肇寧雙低垂的頭顱下,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
他倒是走的快了,隻苦了身後被綁著的人,因為肖克成一動,他們就得加快速度跟上去。
當然了,這也就導致了,前頭肖克成跟肖家大房人的爭執,身後的肖雨棲等人自然聽的分明。
肖克成端著長輩的架子,直接找到長子嫡孫的肖文祖。
“祖哥兒,今日這事情你辦的可不地道!你有銀錢疏通關係去了枷鎖是好事,可是你怎能忘記了還有我這個二伯,還有你四弟、七弟呢?祖哥兒,咱們肖家可還沒有分家!你的老祖宗,我的母親,可是還好端端的坐在高堂上呢!去枷這樣的大事,感情你就隻考慮到你們這一房,絲毫不把我這個二叔放眼裡?你這可是不敬大不孝!”。
哼,扣帽子誰不會?
為了達到目的,麵前信誓旦旦問罪的肖克成,也不覺得脖子上的木枷重了,一副很有派頭長輩樣子。
被質問的肖文祖,麵上恭敬,心裡卻罵娘。
心說,你個老東西,你要是有能耐,自己拿著銀錢,或者想辦法去了枷鎖就是,還來找我,這不是仗著身份壓迫威脅人麼?
他肖文祖是什麼人,豈能受這個他自來就看不起,隻會討好自家的蠢二叔的壓迫威脅?
肖文祖一邊步伐不停的走著,畢竟他也怕身邊衙差手裡的鞭子。
在這些衙差眼裡,隻要你不惹事,不耽擱趕路,一家聚在一起說說話,人家還是不管的,況且他猜測,對方還巴不得他們多議論議論,到時候好拿著好處去鬆枷鎖呢。
不放鬆的趕著路,肖文祖麵上做著為難,恭敬的看著蠢二叔。
“二叔,不是侄兒不幫您,實在是,侄兒也作難,手裡沒銀錢呀!侄兒如今要奉養老祖宗,奉養母親,還得管著一大家子老老小小,而且就眼下我們這樣的境遇,侄兒也是有心無力呀!這去枷的事情吧,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