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得的打落牙齒和血吞,心如死灰的點頭應了下來。
待到這日抵達了驛站後,肖雨棲才霸占住了自家落腳的地方,看到的就是二房那什麼雞的,被她丈夫拉著叨叨叨,而後這什麼雞的表情呀,就從詫異到驚恐,再從驚恐到認命,瞬間完成了神變臉。
直到親眼看著那什麼雞的木然離開,肖雨棲聽了素雲的報告才知道,這位倒黴雞,跟先前楊姨娘她們乾一樣的賄賂活計去了。
雖然她也不明白,這丫的也沒銀子,拿啥玩意去賄賂?
不過抬眼看著二房那邊,看著角落裡那豬頭臉的梅姨娘,居然細聲細氣的好好哄著倒黴雞的一雙兒女,肖雨棲總覺得,那豬頭臉沒安什麼好心。
不過那又怎樣?
不管前頭兩房自以為是的辣雞們要乾什麼,反正都不關他們家的事就是。
被自家爸爸媽媽指派到一邊玩兒,看著他們拿出油氈布在落腳的鋪床,肖雨棲覺得,自己得出去溜達溜達,那可是大事!
想到就乾,蹦躂到緊閉的屋門後,伸出小手啪啪啪的拍門。
等門一開,肖雨棲對著門外的衙差呲牙,“伯伯好,我要出去尿尿。”。
衙差挑眉好笑。
個小丫頭,要出來蹦躂,也不知道找個好點的借口,總那麼耿直的要尿尿,就不能換個花樣?
罷罷罷,反正自家頭都發話了,他一個聽命行事的手下還能說什麼?
開了門,毫無為難的放了小丫頭出來。
邁著小短腿出門的肖雨棲可不知道對方心裡的腹誹,就算她知道,估計也隻是聳聳肩表示不介意。
對於她來說,不管是新招還是舊招,白貓還是黑貓,能敷衍過去的就是好招,能逮到耗子的就是好貓。
都是心照不宣的事,費那麼多勁乾啥呀。
與其浪費腦細胞想這些問題,還不如好好想想,一會溜達去驛站的廚房,自己該搞點啥好吃的來給家人打牙祭。
話說,昨晚給家人吃的豬耳朵,自己珍藏的紅燒肉,至今她都記得爸爸媽媽,還有哥哥們那享受的模樣呢。
不然等會再搞點肉出來?
……
驛站的廚房裡,此刻正是一天中最忙碌的時刻。
今個卻不一樣,在忙碌的廚房中,還能看到兩個不一樣的身影。
一個的矮矮胖胖,腰間係著圍裙,手裡拿著大馬勺,一看就像灶上大師傅的中年男人,正一臉怒火的瞪著眼前跪著的人,兒跪著的這個人,是手持大馬勺胖子的倒黴徒弟,看模樣,約莫十三四歲,正當年少,隻可惜眼下正一臉懇切祈求的,給死胖子磕頭。
“師傅,求求您,您就借我二兩銀子好不好?我娘她的藥不能斷。”,斷了,他們的家就散了,他們兄弟姐妹五個就成了沒娘的孩子。
世人都說,寧可跟著討飯的娘,也不跟著當官的爹,所以無論如何,娘吃藥的錢一定得借到,哪怕找平日裡最最摳門的師傅……
“嘿,你個小兔崽子,你這是啥意思?要挾我?你知不知道,哪個拜師學藝的徒弟,不都得給師傅做十年工,十年裡,你身上的一分一毫都是我的!眼下拿著你親娘要吃藥的借口找我借錢,嗬嗬,就你家那樣的落魄戶,說得好聽是借,說得難聽,那不就是來白拿的?還二兩銀子,呸,你還得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