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子,你不知咱們這地方的氣候……”。
原來啊,西北邊關這邊的天氣,雖然下雨少,卻不代表沒有,而且冬天的時候還有會下大雪,刮大風。
如果屋頂就用這點子草覆蓋,沒有雨雪,上凍不嚴重的情況下,那還沒什麼。
要是遇到雨雪了,豈不是外頭下大雨,家裡下小雨?不得把小西妹妹一家子都給淹啦;
再遇到下雪,雪一化掉,屋頂也全廢了,下頭屋子也得廢;
刮大風就更不用說了,風一來,這點子重量的草頂子,那是絕對一下子就被刮的沒影;
至於上凍,薄薄的一層屋頂,人在這個地下的屋子裡還不得活活凍死?
聽到蔓草一分析,不要說李玉蓉,就是在坑下頭聽了一耳朵的肖文業也是點頭連連認同,他還不住的感慨,世間的事情,絕對是事事皆學問啊。
不懂就要問,這是肖雨棲的人生信條,她急忙拉著蔓草的手,歪著頭,乖萌的就不恥下問。
“那我們該怎麼呢?”。
話音才落下,邊上李玉蓉就拍來巴掌招呼她的小屁股。
“什麼該怎麼辦,禮貌呢?叫姐姐!”,女兒有時候呆萌起來自己也頭疼。
肖雨棲摸著並不疼的小屁股,礙於媽媽大人的威壓,心裡委屈。
話說,她剛才不是捉急,一時給忘了麼!
唉,不過沒辦法,誰叫她人小沒人權呢!
看著邊上蔓草急急拉著李玉蓉,說她沒事,小西很好的急切樣,肖雨棲心裡瞬間好受了,忙就開口繼續問。
“蔓草姐姐,那你說我們該咋辦?”。
想到自家的屋頂,回憶著曾經父親跟兄長做屋頂自己圍觀到的,蔓草有條不紊的回憶著,述說著。
“屋頂得先上梁,然後割蘆葦編成蘆葦席子,覆蓋在屋頂上固定好後,取了細泥巴攪和水,跟切好的麥稈攪拌好了糊上一層,再再上麵加麥稈和泥巴封住固定,等風乾了,這樣的屋頂才能頂用。”。
李玉蓉肖文業聞言,想想倒是這麼回事。
可橫梁什麼的,實在不行能去永固城買,但是蘆葦席子?
這個要去哪裡搞?這地方有蘆葦蕩嗎?
肖雨棲也在意這個,忙就拉著蔓草的手問,“蔓草姐姐,我們沒有蘆葦席子,你知道去哪裡弄嗎?”。
這個她還真知道,溝子裡的人都知道。
當初他們蓋屋子,屋頂的蘆葦席子不就是從那個地方搞來的。
蔓草就言:“肖叔,嬸子,離著我們這三十多裡的西北邊有一處大蘆葦蕩子,雖然遠,但是我們溝子裡的人蓋屋子,都是去那邊割蘆葦的。”。
“真的?那太好了!”,有地方能弄到就好,起碼不抓瞎,大不了他們可以花代價請人帶路,到時候花兩天功夫去弄來不是?得趁著下雪之前。
解決了心頭大事,李玉蓉才想起問蔓草,“蔓草啊,你過來我們這是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