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了喝口酒,餓了吃能砸死人的乾糧餅子,就這,還是肖文業借口說,是自己夜裡從永固城帶回來的。
一直煎熬的等到,天邊最後一絲餘暉落下地平線。
天空中的雪花依舊在肆無忌憚的洋洋灑灑,呼嘯的寒風一點都沒給人喘息的機會。
待到入夜,雪窩子裡避風雪的三人,終於站起身來,甩動著身上麻木的手腳,先活動活動筋骨。
肖文業跟肖雨棲父女倆還好,一個有功夫在身還喝了些過期貨,另一個就更不要說了,那是過期貨吃多了的,所以呀,這樣的寒冷天氣裡,被火力壯的老爹抱懷裡暖著,父女倆一點事都木有。
隻苦了身邊沒啥內力的俞大郎,要不是身上衣裳穿的厚,要不是後來肖文業還給笨徒弟搞來了禦寒的鬥篷,要不是還有烈酒頂用,俞大郎簡直都凍成狗了都。
“爹,時辰不早了,我們開始吧。”。
肖雨棲蹦躂開手腳,嫌棄的看了看蠢師兄隻差沒有鼻涕溜溜的模樣,心說早點結束也好讓這貨少遭點罪,便轉頭看著身邊的老爹等待他的發話。
肖文業也著急,更害怕家裡的妻兒擔心等不及,他扣上女兒給的神仙寶貝,抬眼看了看前方正在埋鍋造飯的胡人,聞著空中飄來的那散發著奇異肉香的香味,肖文業一臉嚴肅的點頭。
“好,我們開始,棲兒,答應爹,待會彆亂跑,就在爹身邊好好呆著。”。
肖雨棲聞言有些傻,她都說好的要去大發神威的呢?
下頭還有那麼多二兩等著投入自己的懷抱呢,算了,算了,陽奉陰違什麼的,她也不是第一次乾了。
“爹,那個,我得親自去才行!不然不好控製哇。”,肖雨棲一副你知道的表情,跟親爹耍無賴。
肖文業見狀直歎氣,“那我跟著你。”,做好決定,轉頭吩咐身邊的蠢徒弟,“大郎,你待在原定等我們,如果我們要是有個萬一,你就趕緊回去。”。
“師傅,我跟您一起……”。
“這是命令!”。
“那,那好吧,那師傅,你跟小師妹要多加小心,我,我,我就在這裡等著你們回來啊,你們可千萬要回來,師傅!”。
俞大郎這話說的真誠,也說的委屈。
話說,自己也想下去打一場,好好教訓教訓這些,就愛欺辱他們大黔百姓的狗胡人呢。
不等俞大郎鬱悶完,肖文業已經抱著女兒,提氣縱身,身影轉瞬消失在了黑暗中。
而潛伏在遠處雪窩子裡的謝校尉,看到的就是那什麼肖文業的家夥,上戰場了,居然還帶著個小點點?
這是要鬨哪樣?
哥們打仗啊,可不是開玩笑的!
難不成這倒黴催的肖文業還當是過家家,還把女兒給帶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