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肖雨棲不斷的朝著北邊挺進,跑了幾乎一整晚,距離自家臭爹越來越接近之時,肖文業這邊的戰鬥也進入了焦灼狀態。
胸口中箭後,他根本沒得時間把斷箭取出,身邊也沒有傷藥,隻來得及撕下褻衣的一角,草草包紮了下胸口的傷,暫時止住了外冒的鮮血,然後又投入了新的戰鬥中。
為了拖延時間,這才孤身一人的跟敵人展開了生死較量,他打的格外艱難,完全是憑借著心裡的那股子,誓死要幫著袍澤們爭取到逃命時間的信念,堅持到了現在。
再次砍翻一人,肖文業捂住又開始滲出血來的胸口,冷冷的看著前方跟瘋了一般,誓要掘地三尺,誓要殺了他給死去兄弟們報仇的響馬們,他背靠著樹乾,狠狠的喘息著。
抬頭看著天上漸漸偏斜的月光,肖文業苦笑,再等等,再等等!再多堅持一會,再再多堅持一會,待到天亮後,一個晚上的急行軍,儲廣元那邊就應該拉開了距離,這群響馬到時候便是想要再追,估計也是難了。
當然,如果自己要是能擒賊先擒王的,把那黑老怪給解決了的話,此次麵對的危機也能挺過去,畢竟這是一幫烏合之眾,一旦群龍無首,沒了頭領的帶領,失了主心骨後,這群響馬想來也不會有心思再去追擊糧車了吧?
帶著這樣的心思,麵對如此艱難的境遇,肖文業居然還敢做出如此危險的決定,還想著奮力一搏。
然,他畢竟隻有一個人,沒有任何的外援幫助,又經過了幾乎一整晚的殊死搏鬥,是人,他就有力儘之時。
隱在暗處的肖文業一直潛伏著,過了好久,終於叫他尋到一個機會,看到前方叫囂著的黑老怪身邊終於出現破綻,他緊了緊手裡的長刀,深呼吸一口氣,舉著刀就閃身飛了過去。
眼看著接近黑老怪,肖文業把全身的力量都灌注到握刀的手上,舉刀就朝著黑老怪狠狠一刀砍下。
豈料,就在快要砍中這該死的家夥之時,突的,身邊冒出兩個突然殺到,誤入擊殺範圍的小羅羅來。
肖文業暗道倒黴,險險避過斜刺裡插來的刀鋒,回手就是一刀劈開,成功的殺死了一個小羅羅後,另外一個卻跟當場反應了過來的黑老怪打上了配合,兩人合力朝著自己揮刀而來。
肖文業疲於應對,也是實在體力不支,格擋開了小羅羅,偏生被黑老怪的那一刀他避無可避,正正捅中了自己的腹部。
肖文業吃痛,心裡泛苦。
自己的身體情況也不允許他再戀戰,手裡的刀在自己中刀的同時飛速旋轉而上,直逼黑老怪的脆弱脖頸,黑老怪見狀,為了自保,利索的拔出刀來格擋,倒是給肖文業尋到了一絲空檔,他立刻閃身避開,不再戀戰的瞬間隱入黑暗。
黑老怪見自己一擊命中之後,還不等自己收割對方的狗頭,那該死的,討人厭的,隻會躲在暗地裡出招的狗日的,居然又藏了起來?
黑老怪呸了一聲,怒氣翻湧,聞著空氣中的血腥氣味,連連冷笑。
“小的們,那該死的狗日子已經讓老子給捅破了肚皮子,傷的不輕,你們都給爺好好的找,一寸寸的找,他奶奶的,今個哪怕是要把這迷魂林給掉個個,老子也要把這遭瘟的小人給挖出來,老子要活活扒了他的皮,好祭奠咱們枉死的弟兄!”。
他奶奶的,今個一晚上,他就折損掉了二十多號弟兄的性命進去,這躲在暗處的那一隊臭兵丁,居然如此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