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裡再如何知道,她也告誡過自己千百遍,卻始終是無法做到,把某人趕出自己的心房。
此時此刻,聽到小西說,她熬的藥還能藥死人,而喝藥的人還是鞏大哥時,擔憂不已的俞蔓草哪裡還想得到其他?
心裡早已經慌亂成團,腦子根本容不得她多想,人拔腿就跑了個沒影,直接往鞏家大門裡衝。
“鞏大哥,你……”。
俞蔓草慌慌張張,腳步急切的奔進了鞏繁星的屋子。
因著先前小西舅舅來時,她還跟著蕭嬸子來鞏大哥家裡打掃過衛生來的,所以鞏繁星家裡她倒是熟悉,熟門熟路的,心裡急切著,人就闖入了鞏繁星的屋子裡來。
而屋子裡,在自己家養傷,想著平日裡也沒啥外人來,加上為了讓傷口呼吸,鞏繁星聽從醫囑,隻穿了件褻衣在身上,衣帶還鬆鬆垮垮的係著,外頭就隻披了個坎肩,屋裡燒著炕倒是不冷。
再加上,他先前被某過肉朋友的藥荼毒,可憐的星星還趴在炕沿瘋狂嘔吐了一番,此刻的他衣襟敞開,露出了透出血色的紗布,一副有氣無力歪在炕上的模樣,咋一眼看去,就跟被人蹂躪過一樣,模樣好不淒慘。
可憐見的,平日的糙漢子,如今居然有了一絲彆樣的嬌弱,哈哈哈!
急匆匆進門來的俞蔓草,撩開門簾子,一眼就看到歪靠在炕上的人,特彆是看到如此模樣的鞏繁星口時,俞蔓草才後知後覺自己失態了,臉驀地一下子漲的通紅一片。
其實不止俞蔓草手足無措,臉紅窘迫,就是鞏繁星,此刻也一樣是手足無措,臉紅窘迫啊。
還是隨後一蹦一跳蹦躂進來的肖雨棲進門來了,才打破了二人的羞窘。
“星星大叔,蔓草姐姐,你們在作甚?”,演啞劇嗎?
外星人一聲驚雷,同時喚醒了尷尬二人組。
俞蔓草羞的,估計也是在在意的人麵前給窘的,兩隻手攪著衣角,兩腳下意識的互相蹭著,全然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鞏繁星好歹一大男人,又是在自己家,來人還是好兄弟家的妹妹,當然得拿出主人家的態度,不讓人家小姑娘為難看笑話呀。
急忙扯過輩子一把蓋在自己身上,臉上這才擠出僵硬的笑容看著俞蔓草。
“蔓草妹子來啦?嗬嗬,坐,坐啊。”。
這也是個不會說話的鋼鐵直男。
俞蔓草本就羞窘,聽到鞏繁星的話,她越發羞紅了臉。
當然了,羞歸羞,心裡記掛某人身體的心思還是占了上風。
特彆是看到對方慘白的臉,虛弱的語氣,還有那炕桌上已經涼了的所謂毒藥,俞蔓草一咬牙一跺腳。
“藥在哪?我重新去熬。”,那動作才叫一個利索乾脆。
說著,一步上前,端起炕桌上那碗‘毒藥’轉身就走,心裡打算趕緊把這‘毒藥’給倒掉,一邊走,一邊還急忙問。
俞蔓草突如其來,直接上手的動作,還真唬了炕上鞏繁星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