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頭的倆長矛手騎在馬背上,手持長矛,一左一右的對峙騎馬的塗叔,也不是為了攻擊,隻是為了擋住對方的迅猛衝擊,吸引注意力,確切的說是在給身後的戰友,儘可能的多爭取一點點時機。
在塗叔長刀劈砍而去的時候,長矛手更儘量的格擋,當然,身後騎馬的儲廣元大師兄等四人,跟著前頭倆長矛一起並進,在長矛與塗叔對上陣的那一刹那,他們就飛身下馬,手持長勾鐮,按照早就預定好的方位,迅速的滾到塗叔的馬側。
手裡本還不算長的鐮刀,不知他們是怎麼操作的,在出手的瞬間,居然生生的比剛才長出了一倍不說,還順利的伸出,快速的一伸一拉間,血花四濺,鋒利的勾鐮一下子勾斷了四條馬腿,馬兒吃痛,哀嚎的放出嘶鳴,然後轟然倒地。
塗叔就地飛身跳馬,一個打滾準備避開,不料卻被馬上打前鋒,手持長矛的江軍一把瞄準了喉嚨。
因著是演習,自然是點到即指,打頭陣,吸引目光的乾擾紅纓槍都是蠟槍頭,也捅不死人。
一場交鋒下來,肖文業苦練多日的破黑小隊,他成了!
速度快準狠,不愧是大家拚了老命,不怕苦不怕累,堅持不懈的練了如此長時間,效果顯著。
交鋒之下,大家速度快到身後手持細長矛,準備最後補刀,專門捅落馬敵人,兼職捅馬兒的趙錢孫,一點用武之地都沒有。
不過沒關係,趙錢孫還心裡特滿足,其實他就是個雙保險,是總旗計劃中,萬一要是勾鐮發揮失誤後,瞬間衝擊包圍到跟前的他,主職工作是最後取落馬敵人首級,爭取一槍斃命。
要是沒能一槍捅了敵人,衝擊過頭,去馬的身後捅馬屁股也能顯示他的作用……
等一切落幕,圍觀的眾將士在短暫的驚訝愣神後,突然爆發出一陣雷鳴般的掌聲與歡呼,一個個的都在那邊叫好。
至於肖雨棲,也驚訝的張大了一張小嘴巴。
麵對抱著自己正在顛,嘴裡一直在問,“棲兒,咋樣,你看咋樣?”,正試圖爭取到她讚賞的臭爹,肖雨棲嘿嘿一樂。
你還真彆說,看到麵前這二四一的陣型,親眼瞧了,在犧牲了一匹可憐的馬兒後得到的震撼效果,肖雨棲不由的朝著親爹豎起了大拇指,“厲害了我爹!”。
同樣在邊上觀戰的百戶長陳楚跟總旗馬漢三,也紛紛走到肖文業身邊,一個拍著他的肩膀,一個胳膊肘頂了頂肖文業的胸膛,二人不由的誇讚。
“好兄弟,你厲害呀!這二四一的陣型,再操練的熟練些,到時候遇到匈奴人的黑鐵騎,咱們也不必再跟孫子樣的,隻有被打的落花流水的四處跑的份啦!”。
陳楚也點著頭,“是極,是極,漢三的話說的好,蕭老弟,到時候你給咱們百戶所的弟兄們都配配對,分分組,讓大家照著你這陣型好好操練操練,到時候,咱們也讓其他百戶所,讓其他軍屯,更甚至是讓那些守邊的正軍們看看,咱們軍屯出身的餘軍,那也不是專門給敵人送菜的份!”。
這位也是憋屈的久了,被正軍輕視的久了,心裡憋著一股子火氣呢。
隻有肖文業自己知道,彆看著今日陣型試驗取得了成功,那是因為,大家都是自己人,怕傷了自家兄弟,大家夥都手下都留了分寸,老塗騎的馬甚至都是軍屯即將淘汰的老馬,這樣的試驗,其實還是試不出正真的效果的。
畢竟,真要是在戰場上遭遇了黑鐵騎,冷血無情的黑鐵騎們,是不會心慈手軟,他們也不會如今日老塗這樣好對付,對方的狠辣,可能是他們都無法預料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