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這事情也不急,老趙跟小江都回去跟家人先商議商議,畢竟要舍棄生活了多年,一切都熟悉的地方,這個決定很難,你們再考慮考慮,考慮好了再跟我說,這些天我都在家。”。
剩下的就都是吃吃喝喝的問題,隻除了那一老一少明顯的心不在焉。
而外頭偷聽的肖羽樓,對待這個結果也表示很滿意。
說實話,一氣請了九個人來家,有一半以上的人都同意跟著他爹奔前程,這是連他自己都意想不到的。
肖羽樓的表情終於露出一絲少年人該有的輕鬆,站起身來,牽著已經吃空了一碗飯,連米粒子都舔乾淨了的妹妹,兄妹二人往廚房而去,到了廚房,肖羽樓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想事呢,某飯桶居然又去盛飯去了……她那小肚子還裝得下?
不說酒席散了以後,儲廣元等九人各自回家,都跟家人說了什麼。
總之,就是連隔壁的俞母,都在大兒子與婆母,還有丈夫的高壓政策下,心不甘情不願的,開始收整打包起了行李。
而趙錢孫與江軍在回去後,也就這個去與不去的問題上,跟家人展開了深刻的交談。
趙錢孫有自己的顧慮,畢竟他年紀也不小了,唯一的兒子都討了媳婦了,他這個年紀,早就過了熱血的時期,在他的心裡,一心就求個穩當。
身為軍戶,父死子替,兄死弟頂,家裡一定要一個人頂在前頭成軍,要不是想著自己要是退下來,就一定得讓兒子頂替上去在行伍裡討生活,戰爭一來就可能會麵對危險,他其實早就想退下來安享晚年了。
這一下子說要跟著去黃茂?還是加入正軍?趙錢孫心裡直打鼓。
猶豫再三,正想跟老妻說,不然他還是彆去了,就安安穩穩的在複興軍屯裡熬日子算了,結果他奶奶的,自家那唯一的兒子,居然敢在外頭偷聽?
被發現了還理直氣壯,看著一動不動跪在自己跟前的兒子,趙錢孫心累啊。
心說,彆看儲廣元那貨很討人厭,可那貨的四個兒子可比自家這個聰明的多了。
不知自家摳門親爹,腦子已經天馬行空去了的趙多富,跪在地上,梗著脖子的跟親爹辯論。
“爹,如果您要是不願意跟著蕭總旗去,那您跟我娘,帶著我媳婦蘭花在軍屯裡呆著,我跟著蕭總旗去。”。
“你說什麼?你個臭小子,你是老子的獨子,獨子!
你知不知道什麼是獨子麼?
老子要不是為了你,老子這麼大的年紀了,還能這麼辛苦的還在軍營裡混著?
那還不是因為,老子得幫你頂著這隨時可能送命的活,讓你活的安生,讓你給咱老趙家傳宗接代。
哦,好家夥,你連蛋都沒給老子生一個,就想要蹦躂,還想當正軍,去前線拚殺?
呸,你個不孝的東西,看老子不打死你!”。
罵著罵著,趙錢孫就跳下炕來,準備要賞賜自己的蠢兒子兩巴掌,可惜被身邊的老妻給生生拉住了。
趙多福心裡有氣,也正是二十來歲年輕人心氣高的時候,他特不服氣,也認為自己有能力拚一場,特彆是自己被摳門的爹拉著去跟著總旗大人,跟著大家一起跳了那什麼操以後,他覺得吧,自己的全身都充滿了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