誇張的先表自己的功,然後話鋒一轉又道。
“姐夫您放心,我查的真真的,那一夥人是剛來黃茂城討生活的下等軍,最高的不過區區一校尉罷了,姐夫,他一個七品的虎威校尉,帶著一群子沒品的低等軍士而已。
姐夫,自來咱大黔朝重文輕武,武官都不入流,哪裡能跟您這正兒八經,科舉出身的堂堂七品縣令比?
他區區一七品的武官,不過就是仗著身手好,就敢來招惹咱們。
姐夫咱們定然要好好收拾收拾這夥子不開眼的人,讓他們知道咱馬王爺有幾隻眼。”。
“蠢貨!還調查清楚了啊?阿萊啊,要不是看在你妹妹的份上,今日你給我惹了這麼大的簍子,我都能活劈了你!”。
麵對老杠杠的突然發怒,慫萊驚愕不已,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看著縣令,“姐夫,您這話從何說起?”。
他一心一意的給他撈好處,這是喂飽了這老貨,馬丹的,不會是老貨要過河拆橋了吧?
縣令卻氣急敗壞,想著近日自己費心心思才得到的密報,他的心裡就是一股子的鬱氣。
雖然他是勉強混了個榜尾的同進士出身,可好歹怎麼說,那也是一方父母,當初也是發了誓言,要乾出一番事業,要光宗耀祖的呀。
結果到了這該死的黃茂城,他十幾年沒挪窩,隻得憋屈的在那什麼該死遊擊將軍下頭,屈居他下,被個土匪出身的臭武夫製衡,你當他樂意?
好不容易放寬了心,決定及時行樂,睡睡美人,撈撈錢,實在不行,等將來存夠了銀子,自己再尋關係買個官,調離這鳥不拉屎,還日夜都要擔驚受怕的鬼地方好了。
結果那該死的姚衝儘跟自己作對!自己都一退再退了,那貨還是嫌棄自己這個縣太爺礙了他的路。
麵上兩人一團和氣,好吧,是自己恭維討好示弱於人,背地裡自己也沒有放下那些個小心思,誰願意總憋屈的被人押壓著抬不起頭?他可是名正言順的一縣之主,他管軍,自己管政,是他姚衝先狂妄自大的撈過界的!
可憐他一堂堂縣尊老爺,之所以憋屈勉強的重用便宜大舅子,不就是想發展點暗中的勢力,順便撈點錢?
他這個老爺當的也不容易啊!
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他努力啊,籌謀啊。
當他知道,使得那該死的姚土匪步步升遷的軍功,居然有聲音說,那是他殺良冒功才得來的。
他歡喜啊!
為了證實這個謠傳,他是千興萬苦的往姚土匪那邊安插了人手,為此,不知拋費了他多少的血汗錢,才算是勉強有了今日的局麵,建立了個還算完善的信息網,監控到了姚土匪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