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姚衝是乾大事的人,成大事者,能忍常人不能忍,能容常人不能容,所以,蕭文業的抗命不尊,小事。
待到國喪期間一過,待到他摸清楚了門路,他再算總賬也不遲。
大丈夫,能屈能伸!
當然了,自己忍是一回事,卻不代表自己什麼都不會做。
看在對方這麼不服管教的份上,自己還得冷處理下。
嗯,乾脆先把人圈的死死的,放眼皮子底下控製起來,還不能讓對方生出魚死網破的反抗之心,這就得廢點功夫。
不然安排他們去守城得了,最危險的北門給他,最累的值夜給他,自己再派心腹暗中盯著,時不時再給他們加加擔子,嗬嗬,自己得讓他們知道,隻有服從他姚衝,站在他姚衝的這條船上為他所用,他們才會有未來。
先這麼辦吧。
做出決定,姚衝倒是不想再聽代誌成的建議了。
而身邊另外兩個幕僚可是比代誌成有眼色,見到姚衝的神色,兩人急急拱手退下,這舉動讓姚衝很是滿意,不由的掃向代誌成的那一眼,眼底就帶了些異色,覺得這人不識趣。
姚衝這邊的處理決定,肖文業等人自然不知,他們都還聚在屋裡低氣壓呢。
一個個的鬱悶不平,心情怎麼也舒緩不起來,正各自思想琢磨對策呢,直到外頭巷子裡傳來鳴鑼的聲音,響起衙役軍士通報全稱百信,大喊著皇帝龍馭殯天的聲音時,這一個個的大男人才醒過神來。
特彆是肖文業,聽到那夾雜在銅鑼中的喊聲時,他整個人都愣住了。
“皇帝龍馭殯天啦?皇帝居然龍馭殯天啦?”,肖文業怔愣著呢喃,心裡五味雜陳,驚疑不定。
這個消息,是喜,是悲,是憂,是愁……
這比妻子吐口的秘密中,就她所知的那些情況相對照下,皇帝死的時間不對,那麼這也就預示著,大舅兄今年的春闈可能應試不了,或者是推遲了,現實的一切都變了,變的讓人琢磨不透起來。
自打全城的百姓,在城中將官得到了京都八百裡快騎送來的急函,通告了老皇帝駕崩的消息後,整個城,整個邊關,甚至整個大黔國上下,都成了白色的海洋。
國喪期間,大黔國上上下下都得服喪三個月,不應考,不做官,不嫁娶。
也就是說,趕在這個時候,春闈都是要停考的,官員服喪不點卯,衙門閉門,全國上下的嫁娶都不能辦了。
百姓家裡眼看著要辦喜事的人家,都不得不停辦喜事,家家戶戶卸下了紅燈籠,換上了白燈籠不說,還紮上了白孝布,連家家戶戶門口新春才貼上的紅對子,都被白色的挽聯給覆蓋,全國上下陷入了一片肅穆的白。
人們不能嬉鬨,看戲,不得喝酒取樂,就是家裡有老婆小妾的,都不能抱著愛妻小妾胡鬨了,當然,最起碼明麵上是這樣。
然後肖文業等人就發現,姚衝對他們的報複來的既迅速,又有些讓他們暗暗慶幸。
好吧,校尉的這個虛銜倒是沒被擼了去,肖文業繼續做他明麵上七品的虎威校尉,手底下的兵也一個個的都還在。
唯一可惜的就是,他們辛苦訓練的初見成果的破黑戰隊,暫時是沒法去訓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彆人暫時接替了他們曾經訓練官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