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岸關切的眾人紛紛疑惑感慨間,肖文業身後的肖雨棲騎著她的倒黴驢緊隨而上,再是範丞,再是儲廣元,再是身後上千的將士……
肖文業一馬當先的跑到橋中央時,他又大聲朝著守在橋頭不願離去的陳校尉喊話。
“陳大哥,傳令下去,全員後退避入林中,遣四十名長刀手,配一百護盾軍守在橋頭,等我命令。”,聲音高昂,話音落下的同時,肖文業也已經縱馬抵達了橋頭,就在陳校尉的跟前拉停了韁繩。
馬兒吃痛,高高揚起蹄子,嘴裡的嘶鳴喚醒了緊張愣神的陳校尉。
陳校尉醒過神來後,急忙領命安排了下去,肖文業則是騎在馬上,就守候在橋邊,親自守著身後的隊伍陸續過橋。
絕境麵前,大家都破釜沉舟的豁出去了,雖然也擔心吊橋能不能支撐的問題,可沒有退路啊,大家隻能硬著頭皮、閉著眼的上。
而且為了趕時間,大家仗著馬術好,並排騎行兩匹馬不是問題,全員快而急,卻有條不紊的騎行而過,彆看有近三千騎,還有多餘的兩千來匹空馬,訓練有素的將士們卻衝的很堅定,很快速,很穩,也很颯。
待到過了一大半的將士時,陳校尉已經按照肖文業的安排,把長刀手跟護盾軍調集到了橋頭,而且還按照肖文業的指定,分成兩批,被護盾軍牢牢的護著,分彆守在橋的兩邊,隻等著自己人全員通過,等著自家大人一聲令下,他們就即刻行動;
而入賭命一般相繼衝過橋的將士們,肖文業則下令,讓大家趕緊離開無遮無腦擋的河岸,不要都擁堵在橋頭,全部都到林子裡去修整;
至於肖文業自己?
他騎在馬上眺望對岸,臉上首次露出了輕鬆的神色,唇邊也溢出了一抹冷笑。
他們反擊的時刻到了!
眼看著自己的人馬即將全部通過,身後追擊的敵人也近了。
因著橋麵窄,哪怕他們跑的飛快,依然還是耽擱的不少時間,讓追兵再次拉近了距離。
等他們最後的人員都上了橋,身後的敵人,也就隻隔著幾十米遠的距離了,可以說是近在咫尺。
這麼短的距離,已經跟瘋狗樣的辣雞大都尉根本就刹不住啊!
特彆是看到,在河對岸跟自己比劃著手裡的武器,跟他耀武揚威的敵人將領,額,也就是肖文業,辣雞大都尉更是瘋狂。
想都不想的,縱馬緊追上來,手裡揮舞著他的彎刀,嘴裡還嘰裡咕嚕的叫囂著。
站在親爹身邊的肖雨棲,看著最後橋上的十幾個自己人,眼看著離河岸還有一段距離,而追擊的辣雞大都尉卻已經帶著人馬踏上了吊橋,她心裡焦急。
不止是她,在場所有人的心,也都跟著焦急緊繃起來。
肖文業握緊手裡的韁繩,不由自主的暗暗使勁,人更是探頭,朝著剩下的人大喊,“快,快,加快速度,手裡牽著的馬不要了……”。
肖雨棲就隻見橋上剩下的十來個叔伯們,不舍的鬆開了,一路來逃的再難、再狼狽,也舍不得鬆開的韁繩,奮力起一夾馬腹,朝著他們飛奔而來。
九米,七米,五米……近了,近了,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