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的肖羽樓卻是溫和的笑著,隻抬手揉了揉肖雨棲的腦袋,人卻是繼續牽著妹妹的手繼續往前。
麵對家人就是改不了的習慣性摸頭殺,已經無奈習慣接受的外星人歎氣,卻仍舊配合著大哥的步伐,一道往前頭的親爹肖文業身邊去。
兄妹二人剛剛接近,透過天邊還未落下的餘暉,靠著這一絲亮光,他們隻一眼,就看清楚眼前的場景。
一位三十許的婦人,此刻正叉著兩條腿坐地上,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坐在地上狼狽的哭著,嚎著,委屈著。
“嗚嗚嗚,軍爺,我也不想的!況且當初上路時,軍爺說注意事項的時候,您也沒說夜裡不能生火,光隻說白日不能生呀!。”。
說起這個婦人就委屈的不行,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哭訴。
“軍爺,不是我個婦道人家不聽話,不講道理,實在是,實在是,這天,夜裡頭太冷了!我們逃的匆忙,為了趕路方便,厚重的衣服被褥根本就沒帶身上,眼看著這日子一日比一日冷,晚上都降霜了,像是我們年輕力壯的人倒沒什麼,隻家裡老人孩子熬不住啊!
大人啊,為什麼朝也不給生火,晚也不給生火,那到底啥時候才能讓咱們生堆火啊!
嗚嗚嗚……
也不是我一個婦道人家想要無理取鬨,咱也不是為了自己,隻是大人,軍爺啊!大家辛苦趕路,咱們年輕力壯的尚且還能生啃草根、樹皮,喝冷水,熬一熬也沒什麼,可老子娘跟娃兒們是受不住呀!
是大人們你們說,白日裡不能生火,說煙氣容易暴露引來敵人,我就想夜裡天冷,晚上生堆火,給老人孩子取取暖,把草根樹皮熬一熬給老人孩子吃,不管能不能填飽肚子,好歹喝口熱乎的,讓老人孩子暖暖身子啊!
可是,可是,嗚嗚嗚……怎麼夜裡也不給生火?
嗚嗚嗚,可憐我忍著傷痛,辛辛苦苦撿了點乾柴,才點了火,這位小軍爺上來就給我踢滅了啊,小軍爺還凶我,我,我,我,這麼下去,我們沒法活啊,蕭大人,我們實在是沒法活啊,嗚嗚嗚……”。
婦人嘴裡淒苦的,帶著悲涼的喊話,讓身邊的百姓們也為之動容。
是啊,這樣苦難的日子,何時是個頭啊?
“這位嫂子,對不住,怪我當初說的不清楚,我在此給嫂子賠不是了。”。
肖文業心知是自己的失誤,是他的工作沒做好,果斷的彎腰拱手,給叉著雙腿,癱坐在地上的婦人道歉。
肖文業的舉動,讓本還哭泣的婦人跟受了驚的兔子樣,也不記得哭了,忙跳起來避開肖文業的裡,嘴裡連聲喊著,“不用,不用……”。
開玩笑,自己哭可不是為了讓人蕭大人為難的!
萬萬沒想到,蕭大人居然是這樣一位蕭大人!他怎麼能跟自己這樣的平民婦人低頭道歉呢?真真嚇死她了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