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定有了這匹烈焰帶回去,爹跟哥哥還有家人們就不再計較,自己先前暗搓搓留書出走,還順鴿子的事了呢?
這麼想著,肖雨棲滿心滿眼裡,都是對這匹寶馬的勢在必得。
她勢在必得,在茶館二樓雅間裡的某人,同樣也是勢在必得啊。
仗著目力好,耳力尖,內力深厚,隔得老遠的,雅間內的紀九爺把下頭發生的一切看在眼中,本來才半開著的窗戶,因為烈焰的公開競價,居然使得這位紀九爺親手把它推了開來,還饒有興致的盯著下頭,看樣子就知道,這貨也動了心。
外頭走廊邊守著的侍衛們,見了他們家主子的模樣,一個個的心裡就了然,他們家的主子也對良駒動了心,起了必得的心思啊。
這就很難得了,他們的這位九爺,彆看年紀不大,心思卻是深不可測的很。
平日裡九爺給他們的感覺,怎麼說呢,好似世間萬物都入不了他的眼裡,仿佛一切都跟他沒有乾係一般,可偏偏了解他們家主人,被他們家主人耍的團團轉的那些老狐狸、老匹夫們卻知道,這位是惹不起的主,誰也不知道,這位年輕的主人心裡到底在想什麼,琢磨什麼,你若小看他,回頭吃虧的必定是自己。
說他奸詐?好像不是,又好像是。
說他狡猾?好像不是,又好像是。
說他目中無人?好像不是,又好像是。
說他什麼都不在乎?好像不是,又好像是。
總之,對自家的這位爺,侍衛長自己都迷糊了,隻覺得眼前的主人一直身處煙雨朦朧中,關於他的一切都霧蒙蒙的,讓人看不清,琢磨不透。
算了算了,不能妄議主人,哪怕是在心裡也不行,侍衛長趕緊把腦子裡的想法甩光光。
下頭台子上,那什麼公主的聲音再度傳來,頃刻間,人群炸開了鍋。
“我出紋銀一千兩。”,第一個吃螃蟹的人立馬叫出了價格。
隻是他的話音剛落,邊上就有人起哄,“哈哈哈,劉老板,平日裡你摳門就算了,眼下遇到百年難出一匹的汗血良駒,你怎麼還能如此摳唆?這可是汗血寶馬,千裡良駒!你也好意思拿一千兩銀子出來寒酸人?哈哈哈……”。
聽得此話,眾人就心知,這所謂的汗血寶馬,千裡良駒到底是如何難得,如何的寶貴,說是千金不換也不過如此了。
“我出紋銀一千一百兩!”,當然,再貴,既然是競價嘛,大家心裡都圖個熱鬨,抱著個僥幸,萬一要是讓自己拿下了呢?
而且誰讓那公主蠢,不知道自己設置底價,大家又都嫌棄她態度傲慢,也不會嫌棄自己銀子多,本著撿便宜的原則,沒有一個人提醒那位公主要給底價。
所以咯,一點點往上加唄,他們不急,真的。
一開始的時候,大家是抱著這樣的心態的,肖雨棲也擠在人群裡,一百兩,五十兩的,時不時的往上加一點,其實在她看來,就這麼加,她還嫌浪費。
至於樓上那道淡青身影,南北地都有名的紀九爺,好吧,人家現在還隻在看著,慢慢品茗著杯中的茶,絲毫沒有眼下就出價的意思,很是運籌帷幄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