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九爺難得在心裡哂笑。
“不知兄台……”。
“彆,小白……那個,嗬嗬嗬,這位小哥,咱們談筆生意咋樣?”。
“噢?兄台想跟紀某人做何生意?”,紀九爺雲淡風輕的擱下手中的兔毫盞,眼裡卻沒有一絲暖意的看著麵前的肖雨棲。
這是一個心思深,為人冷漠,十分不好接近的人。
看到對方的眼神,莫名的,肖雨棲心裡就升騰起這麼個念頭來,哪怕眼前的人唇角掛著淡笑,臉色和煦。
想著自己上來的目的,肖雨棲壓下心裡升騰起的第六感,隻道:“那匹汗血寶馬對我有大用,不知這位小哥能不能割愛,我不會讓小哥你吃虧,可以補足你金……”。
“不可。”,紀九爺果斷搖頭,打斷了肖雨棲還想說,自己絕對把金子給你補的足足的,不讓你有任何損失的場麵話。
結果麵前的小白臉果然是如自己第六感一樣,這就是一個天生冷心、冷肺、冷情、冷意的,沒心肝的冷血貨色!
自己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對方的薄唇中就涼涼的,無情的吐出這麼兩個字來,堅定果斷的讓她一噎,完全沒有情麵可講。
一個窗內,姿態悠然的盤坐著,清雋無雙,姿態淡然自若,話音冷冷;
一個窗外,雙手撐著窗棱,一雙眸子滿是火光,臉頰的嫣紅,襯的她整個人越發生動,人也嬌豔;
窗內窗外,肖五少跟紀九爺的眸子對上的那一刹那,五少心裡罵娘,九爺心裡嗤笑。
兩人目光在空氣中廝殺,無聲的碰觸出激烈的火花。
棋逢對手,不相上下。
最先收回視線敗下陣來的,還是紀九爺。
實在是,麵前這幅麵孔,他真的覺得在哪裡見過。
不過即便如此,這一絲心底的意動,麵前熟悉的麵孔,也不足以讓自己鬆動,更是沒有讓他把吃下去的東西再吐出來的道理。
下頭的那匹烈焰,是瞌睡中叫自己遇到的枕頭,既然叫自己碰到了,那就說明它就是屬於自己的!
這麼重要的寶馬,將會給自己接下來的行程,下一步的計劃帶來多大的便利,想著大業,他堂堂紀允,怎麼會把到手的枕頭送出去呢?
對麵眸子裡劈啪作響,幾乎要化為實質的憤怒,紀允毫不在意,他甚至還心情很好的,難得起了一絲惡劣的逗弄心思的直接開口,就以尋常說話的音調,對著雅間的屋門吩咐了句,“丁庚,把金票給烈焰的主人送去。”。
然後肖雨棲就聽到,小白臉看著的屋門方向,外頭有人恭敬的應了一聲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