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允苦笑,眼看著對麵的小丫頭瘋狂的抖著手,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裡看,隻氣呼呼的,顫抖著聲音,變了調的憤怒斥責,“你個變態,居然還敢脫衣服耍流氓,啊……”,她一定要打洗他!
完鳥,完鳥,這回自己肯定要長針眼了!
嗚嗚嗚,太悲劇了,自己怎麼也想不到,對方打不過自己,居然還能使用如此無恥的下流一招。
紀允也是又羞又惱,恨自己今日怎能如此失態,根本就不像平日的自己,要不是眼下自己腦子還很清楚,他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可憐堂堂上輩子的九千歲,這輩子的紀相,一手緊握玉簪,一手拉著披風,整個人都頓在了那裡,完全不好了。
腦子裡就跟有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一般的不好。
好吧,雖然某人不知道草泥馬為何物,可此刻的紀允就是覺得,麵前有一萬匹駿馬飛馳而過,留給自己的除了杯具外,就隻有一攤爛攤子……
委屈的想哭。
他明明很正經清冷一人,兩輩子都沒有女人的說,嗚嗚嗚……
他兩世的英明啊,全都毀在這麵前的小丫頭手裡!
說來說去,都是麵前小丫頭的鍋,要不是他,自己怎會如此失態?
真真是……
某負負還想垂死掙紮下,想在某人麵前挽回下自己那可憐的顏麵,“不是,那個小西是吧?你聽我說……”。
上輩子,對於這個吵吵著讓自己跟著她回家,要跟自己負負得正一下的小丫頭,自己有暗地裡打聽過,好像複興軍屯的人,都是叫她小西娃娃來著。
他們有過來往,卻不是很熟,而且以目前的狀況,縱然自己對她心裡抱有感激,可喊人家小西娃娃還是太羞恥,所以,紀九爺便自動省去了娃娃,隻稱呼恩人小棲。
結果紀允不喊這個名兒還好,他一喊,肖雨棲瞬間就不乾了。
“小什麼棲!小棲是你個倒黴壞心眼,還專門跟我作對的負負能喊的嗎?而且最可恨的是,你不僅靠著一張臉皮搶我的生意,背地裡,居然還是這麼個愛耍流氓的混蛋!不要以為你是負負,我就不敢揍你丫的,告訴你,咱們倆之間還有賬沒算完呢!”。
不算這三次的交手,就單單指在複興軍屯紀家村外,他們倆都還有一筆爛賬好吧!
紀允……
明明很善辯,在朝堂上都能單槍匹馬,舌戰群儒的他,居然如此的無言以對。
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這話還真就沒錯,要是自己沒記錯的話,小丫頭當初所在的複興軍屯,那可是邊軍,是軍當然是兵!
不過回頭,紀允又兀自低低的笑了,回憶起先前小丫頭闖進來的時候,自己心裡一閃而過的那些想法,眼下在看到麵前的人後,紀允連連搖頭,笑自己果然還是太過武斷。
難怪的先前自己就覺得她娘氣,原來啊,人家還真是個小姑娘呢!
這說話的口氣,指責的態度,連生氣的模樣都是那麼的女兒家,哪怕此刻她的身上穿著的,明明是一身兒郎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