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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母被兒子打斷,好家夥,那是更加不得了!
那個無賴撒潑的勁,瞬間爆發,“哎呀呀,你個不孝子啊,老娘我老天拔地,辛辛苦苦的生養你一場,掏心掏肺的為了你好,你卻還為了個爛貨來忤逆不孝啊,我不活啦……”。
俞大郎的垂在身邊的一雙鐵拳緊了鬆,鬆了緊。
如果麵前的人不是自己的親娘,光憑她如此侮辱一個人的清譽,侮辱自己心裡在意的人,他定然會為了李姑娘討回公道的。
如果站在麵前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山穀中那些,同樣傾慕李姑娘的好男兒,想來也會用拳頭告訴親娘如何做人,如何學會嘴巴不碎。
像李姑娘那般如梅般高潔,溫柔賢淑,文靜美好,嚴已律己的人,曼不說他都覺得自己配不上人家,怎麼可能還能任由她被世人胡亂評說?
那些該死的長舌婦!
李姑娘的遭遇那般淒慘,經曆那些不好的事情並不是她所願意的,都是北鑫的狗賊,都是外族蠻子可惡,乾她一冰清玉潔的好姑娘何事?
他並不覺得李姑娘臟,反而認為自己一個苦出身的農家漢子,臭當兵的,配不上人家,這才是自己多年來,不敢邁步上前表白,隻敢遠遠守護,生怕唐突佳人的最根本原因。
結果自己珍視的人,營裡好多弟兄都珍視的人,居然被母親如此侮辱,他惱恨啊!
心裡氣不順,俞大郎兩步上前,徑直的把背簍中的東西一股腦倒在桌上,提起背簍一把背上,隻交代了句。
“娘,我明日就要出穀辦事,歸期未定,回頭你的糧食要是吃完了,我若是還未歸來,你就找二郎去,不行二郎若是也出山了,你找蔓草也行。你放心,我們兄妹三個,都會好好給你養老的,但身為兒女的,我們也隻求你一件事情,就是好好活你自己個的,沒事彆聽八卦,到處閒嘮嗑,有功夫你給外甥外甥女多做點衣物,給爹做兩身也行,彆總是說東道西的!”。
俞母坐在地上撒潑的姿勢瞬間頓在了那裡,不可置信的看著轉身要走的兒子,俞母滿眼的不可置信,嘴裡忽然嗷的一聲大喊,嗚嗚的哭嚎著,“啊!不孝子啊,老娘倒了八輩子的血黴,光養不孝子女啊……”。
俞大郎卻一點也不想去看,不想去聽,身後的母親是如何撒潑的,大踏步的出了門,出了院子,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俞母見到兒子走的乾脆決絕,身邊也沒有人看她繼續演戲了,當即也不哭不鬨了,嘴裡罵罵咧咧著站起身來,一邊拍打著身上的塵土,一邊兩眼去看桌上的東西。
想到剛才兒子的話,俞母收拾東西的動作忽然一停,驀地想到兒子剛從說的,他明日又要出山的異常,俞母的眼珠子一轉,不知道為何,心裡瞬間就想到最近外村的異樣,想到了那一批,跟著據說是將軍親人同來的陌生麵孔身上去了。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那一群陌生人,一直都被圈定在外村一角,看著很神秘,並且很少有人出來溜達不說,連外村負責的幾位主事,還特特的叮囑全村上下,沒事少往那塊地方去,更不要跟陌生人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