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博弈的關鍵時刻,能不節外生枝的話,就還是不要節外生枝了,如此便隻能走那一條路。
做出決定後,想到對方剛剛提起的車架行囊不少,而他們的路卻是……
中年男人蘊量了片刻,最後又補充了一句,“至於車架,如果可以,貴人郎君還請您寬待則個,為了避人耳目,車馬不好帶,不過貴人郎君放心,既然您是主人的故人,待到出城後,您所需的車馬,小的定會為貴人您打點準備妥當。”。
如此,便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好的了,肖雨棲欣然應允。
大事搞定,肖雨棲不準備多耽擱功夫,自己出門時,妙娘姐姐跟大丫姐都還沒有回去呢,她心裡掛念,且因為提前了出城的時間,她得趕緊回去安排,於是,肖雨棲匆匆就跟中年男人提出了告辭。
被中年男人客氣的親送出門時,肖雨棲注意到了,屋子裡,屏風後,剛才的那道氣息,居然隨著自己的出門而動了。
就在她一腳踏出門的那一刹那,對方也一腳踏出了屏風。
留了個心眼的肖雨棲,眼角的餘光正好就瞄到了,從屏風裡一腳踏出來的,居然是一隻粉色的牡丹繡花,且上麵鑲嵌了東珠的繡花鞋……
嗬嗬噠,原來是個女人啊!
隻是這個女人是誰呢?難不成是中年男人的老婆?小妾?外室?
可不應該呀!
她心裡總有個感覺,覺得那個藏在屏風後頭的女人,應該不是身前這位聲音陰柔,看著格外像是那什麼的,額,的女人。
中年男人一直恭敬的把肖雨棲送出了茶樓,直到目送她的身影遠去,這才匆匆的往剛才的小樓而去。
等他一腳踏進小樓的大廳時,自己剛才端坐的書案後頭,他先前坐的圈椅上,一個長相豔麗,渾身上下無一處不在散發著魅惑女人味,看著年約二十許的女子,正妖妖嬈嬈的斜坐在那。
看到中年男人進來,她連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
“甲瑾,你怎麼出來啦?”。
女人嬌滴滴的嗤笑一聲,“怎麼,我難道見不得人,出來不得?”。
聲音有南方人特有的吳儂軟語,聽著溫柔中帶著泉水的叮咚清脆,嬌滴滴,軟柔柔的,且還帶著一股子格外魅人的韻味,端是好聽。
如果眼前的中年男人是個正常的男人,指不定就要給麵前這位,比禍國妖姬還要魅惑的女人迷惑住了。
隻可惜,中年男人他不是個男人,人家是紀允手下,東廠裡出來的暗探頭子,是個如假包換的太監大公公呀……
“你!”,中年太監被女人的話堵的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隻語噎。
不料座位上的女人卻又咯咯咯的笑了,慵懶的擺擺手,“算了,沒意思,不逗你個不懂風情的老太監了,本姑娘還有要事要辦,不奉陪啦。”。
說完,一陣香風飄來,女人自椅子上站起身來,妖妖嬈嬈的自中年太監跟前經過,臨了邁腳出門時,女人還嬌喃了句,“無趣!”。
隻是啊,當她兩腳都踏出屋子,身後的人再也看不到她的臉後,那一刻,女人的表情瞬間一變,立刻就陰沉了下來,表情深冷中透著讓人看不明白的光……
仿佛是努力的壓下了什麼東西後,再抬眼時,女人看向北方的目光中帶著纏綿,帶著哀怨,帶著濃濃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