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呀,杜兄,杜兄,此去山高路遠,兄還望多保重,保重啊!愚弟還有要事,家裡等的著急,就不與兄多說了,免得耽擱杜兄你的行程,咱們兄弟就此彆過,後會有期,後會有期啊……”,說著,肖文業趕緊抱拳拱了拱手就告辭,就是不接話茬。
開玩笑,自家閨女還小,花骨朵的小嫩芽芽,哦不,連花骨朵都還不是呢,能讓狼崽子給惦記嘍?
不要說門,就是窗戶都沒有!
早知道堂堂蜀中杜將軍如此討厭,當初自己就不救他,枉費自己在狗皇帝的地宮時,還那般好心安慰他,真是討厭!
一切來跟自己搶閨女的,不管大小,都是狼崽子!
可憐深為喜愛肖雨棲的杜遠山同誌,才起了個要做親的念頭,更甚至是把自家那三個在蜀地,被萬千姑娘家哭喊著求嫁,被眾多家族捧著財富求聯姻的三能乾兒子都抬了出來,隻可惜,這位肖老弟他不接招呀!
不接招也就罷了,居然還給他轉移話題。
轉移話題也就罷了,這老弟呀,更甚至是沒留給自己開口的任何餘地,嘰哩哇啦的自顧自說了一大通沒用的,然後人就丟下他,自己個跑遠啦?
看著好兄弟跟被狼追一樣,瞬間縱馬飛奔出去好遠好遠,且還莫名緊張防備的身影,杜遠山愕然,很是不可思議,茫然的側頭,看著身邊與他並駕齊驅的俞大郎喃喃著。
“大郎啊,你家師傅他到底怎麼啦?”。
俞大郎倒是明白,自家師傅這般著急是為哪般,也知道師父心裡在想什麼了,肯定是介意,某人打他小師妹的主意了唄,自家師傅,軟肋就這麼些,很好猜的。
當然,俞大郎隻朝著杜遠山笑笑,卻並未多說什麼。
目光瞄到師傅匆匆離開的背影,驀地看到,隊伍裡那道帶著幕籬的窈窕身影時,他長長的歎了口氣。
雖然李姑娘未把金叉還給自己,可當時,自己卻是看到對方手裡緊捏著的白布絹包了的,之所以沒有還給自己,是在同情自己吧?
嗬嗬……同情呀!
俞大郎苦笑,沒再多說什麼,隻雙腿一夾馬腹,大喝一聲駕,策馬飛奔,招呼著杜遠山趕緊上路,“杜將軍,我們快快趕路吧,要是錯過了宿頭,咱們夜裡就得睡野地裡啦……”。
卻說告彆了杜漢山,肖文業領著女兒與嶽丈大人一家,繼續往西北方向進發。
結果才走了一日,夜裡抵達私人驛頭落腳時,肖文業就收到了來自兒子,利用飛鴿傳書送來的消息。
看到小小紙條上的內容,肖文業先是挑了挑眉,隨後就朝著屋子裡,正窩在他嶽父嶽母跟前獻殷勤的臭小孩喊,“棲兒,棲兒,你快來,你大哥給你傳信啦!”。
聽到老爹的喊聲,肖雨棲歎氣,無奈的把腦袋瓜從外祖母的肩頭拔出來,也不窩在外祖母懷裡繼續耍無賴,裝活寶的娛樂氣氛,哄著老人開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