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允被直白的目光看的有些囧,胸口的疼痛告訴自己,他的傷並未好,之所以開口,隻是不想總讓一個姑娘家照顧自己,而自己當成理所當然罷了,那也太沒品了而已。
“是在下拖累姑娘了……”。
肖雨棲多乾脆果斷的一妞啊,先前是顧不上計較,眼下看到紀負負說話有了些許力氣,不再是病歪歪的模樣,她就有功夫說教嫌棄了。
“我說負負,你能不能彆動不動就在下,姑娘啥的?我聽著怎麼就那麼難受,咱能乾脆點不?
再來,你骨頭都斷了三根更,你確定,你能劃得動?
即便是能,即便你想劃船,那我還不樂意乾呢!
萬一你要是再傷上加傷,好家夥,不要大夫沒找到,回頭你就糟蹋完了我救命良藥的藥效,因而掛掉,嗬嗬,我可警告你,可彆想再浪費我的保命神藥!便是再給我兩萬金,我都不願!”。
紀允啞然,沒想到對麵的小丫頭會這麼說。
他難得的愣住,頓了半晌後,才恍然一笑,緩緩點頭,乾脆果斷的回了句,“能!”,心裡卻在暖心,小姑娘的刀子嘴豆腐心,卻也沒再堅持要自己要動手去劃船。
紀允得聲音一落,看到紀負負如此配合的態度,肖雨棲點頭表示滿意。
紀允看了她滿意的小模樣,隨即又誠懇的來了句,“那我該稱呼你什麼?我們接下來還要一起去彭城,相處的時間並不短,總不能稱呼你哎,喂,那誰吧?”。
“這個嘛……”,倒是個問題。
肖雨棲把手裡的木板往澡盆子,也就是兩人中間一丟,盤著腿,搓著下巴冥思苦想。
紀允見狀心裡好笑,於是提議,“不然稱呼你為小雨?雨棲?小棲?”。
“得得得,打住打住!”,這都是什麼稱呼,他們彼此之間有這熟悉,這麼親近嗎?
還小雨小棲呢!
小棲也是他能喊的嗎?
至於小雨什麼的,她還大雨呢!
“不行,都不行!”。
紀允為難,都不行,那他稱呼什麼?總不能連名帶姓的稱呼她肖雨棲吧?
難道如今的姑娘家都這麼難伺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