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身邊兩個黑衣手下見狀臉都黑了;
這是殺呢?還是殺呢?
甲瑾想的卻很簡單,她自始至終在意的就隻有一件事情,“老匹夫快說,我家爺到底在哪?不要顧左右而言他!你快……”,為了她的爺,她死都不怕!
就在甲瑾瘋狂的咄咄逼問的時候,邊上兩黑衣手下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出了決定。
二人當即把手裡的武器一收,一個劈手襲向了甲瑾的後脖頸,一個一腳踹向袁哲。
就在袁哲被踹飛去的瞬間,就在房門被外頭趕來的人破門而入的那一刻,黑衣人一個扛著不省心的女主子,一個從腰間掏出閃光彈甩出,轟鳴一聲,眾人之間眼前一片煙霧繚繞。
待到煙霧散儘後,眾人一看,麵前哪裡還有敵人?
剛剛還狹路相逢的敵人,此刻已然沒了蹤影不說,徒留下門邊的一扇窗戶大敞著,在昭示著他們離開的道路,在取笑著他們的無能……
袁哲被手下扶起身來的時候,心情特彆的不好。
他先是沒好氣的掃瞄向正哆哆嗦嗦窩在屋角的小妾,看了這個在金晚之前的愛妾一眼,又看了一眼衝入屋子裡的眾手下,想著此刻小妾的模樣打扮,還有她那一點都不經事的蠢模樣,袁哲心裡已是做出了冷酷的決定。
至於後知後覺,在自己生命安全都是受到了威脅後,才趕來的一群蠢貨,還有那敞開著的,仿佛是在無聲咧嘴取笑自己的兩扇窗戶,袁哲的眼中隻有冰冷。
至於甲瑾,一路被手下扛著匆匆逃離,一直是甩開了身後的尾巴,平安的繞了很多圈圈,回到了當初他們出發的院子後,甲瑾才悠悠的醒來。
清醒過來的第一件事,甲瑾就憤怒的看著跪在自己跟前請罪的倆廢物點心。
“你們好膽!居然敢對本姑娘動手!”,得不到自己心愛之人的消息,此刻的甲瑾就如暴怒的母獅子一般的瘋狂,看著兩個手下的眼神都帶著狠辣。
跪著請罪的黑衣人,心裡再多的蔑視、鄙夷,再多的怨恨,也隻得忍氣吞聲,誰叫他們眼下受製於人,還想著要解藥呢?
早在回來的路上,其實他們兩個就已經商議好了對策說詞,倆人默默轉動低垂的腦袋,暗暗交換了一個眼神後,雙方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瞬間決定,由倆人中嘴巴稍微會說的那一個出頭。
於是,其中身體瘦弱些的那個黑衣人抬起頭來,眼神格外真誠的看著甲瑾開口。
“啟稟姑娘,屬下動手也是迫不得已呀!您既然想要得知主上的下落,可就袁哲那樣陰險狡詐,言而無信的卑鄙小人,即便是當時對您說出了主上的所在,您覺得,已經騙了您一次的老匹夫,他難道就不能騙您第二次?
與其求他,咱們還不如自己動手去查!
而且就當時的情況,您也是看到了的,很危機!
如果您有危險出了事,那試問,沒了主心骨的您的甲組,誰又能儘心儘力的去查主上的下落呢?瑾姑娘,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
最重要的是,他們說的如此得懇切,如此的拍馬,如此的好心為主人考慮,不過是因為,他們還是想要解藥,還想要活下去,哪怕沒有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