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趁此機會,倆人不緊不慢的把相城的地形摸透了不說,紀允更是在腦海中,構建出了一張相城的詳細地形圖。
而且更是神奇的是,紀允甚至隻通過觀察與分析,便一舉正確的標注出了,狗子在城裡軍力的布防,且兵力大概幾何,主將可能所在的位置等等……
這些居然都是紀允這貨被肖雨棲推著走了一圈後,通過他敏銳的雙眼,通過腦子裡的知識,還有他豐厚的儲備一一得到的結果,可見,紀允能當上右相,倒也是有真本事的!
當然了,一圈走下來,紀允收獲的還不止這些。
他更是在一路的觀光中,得出了丁庚師徒並未在相城出現過的結果,因為沒有看到屬於他們的聯絡暗號;
另外紀允還趁此機會,暗暗在相城最主要的鬨市大街上的一家茶館,以及一家妓院外頭留下了獨屬於自己的暗號,當時他甚至人都沒有靠近這兩個地方門牆,但是記號已標;
可以說,聰明的能人就是不一樣!一個舉動,得了三得。
肖雨棲仗著體力好,拉著紀允逛完整個相城大街小巷回到客棧時,也不過才到下晌的,店裡百無聊賴的小二哥,看到去而複返的好說話客官,心裡那是彆提有多開心了。
再次殷勤的伺候著,把肖雨棲與紀允二人,送入了先前他們就入住的二樓上房,身為一個眼力好,腦子活的小二哥,深刻的懂得什麼話該問,什麼話不該問。
對於肖雨棲兩人再返回住店的原因,人小二哥啥都沒問,全然當沒有這回事,就仿佛倆人從未離開過一般的雲淡風輕。
這點讓肖雨棲與紀允都好感倍增。
再度花了十個銅板的打賞,肖雨棲要了一壺開水,自己又去借了小廚房燒了一鍋湯,端回屋子裡跟紀允吃飽喝足,特意交代小二哥不要來打擾,他們要休息,有吩咐自然會喚他後,兩人就跟昨夜一樣,一人霸占住床的一頭,各自卷了個被筒,抓緊時間休息,畢竟,晚上要去乾大事呀!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梆梆梆……
入夜後,肖雨棲與紀允是聽著更夫打更的梆子聲,算著敲擊的次數醒來的,正是戌時末,亥時初的時刻。
這時候的人啊,夜裡沒得什麼夜生活,自來睡的早,加之如今的相城人心惶惶,連妓院的生意都蕭條了,大家夜裡歇息的就越發的早。
因為店裡有客人入住的緣故,樓道裡是點了油燈的,也是為了方便客人進出上下。
小二哥熬到更夫打更過後,心想著,好說話的客官今日必定是累了,沒看著下晌入睡後,到了這個點都沒起身,連夕食都不用了麼?
先前他是怕客官夜起,待會要用夕食,所以根本不敢先去睡。
隻是眼下都這個時辰點了,二樓依舊沒有一點動靜,小二哥便覺得,許是客官真不起身,也不用夕食了,自己便打著哈欠的上了樓,吹滅了樓道裡孤零零的兩盞照明油燈後,自己舉著燈籠就下了樓,仔細檢查好了門窗,這才晃晃悠悠的去了後院,回自己的小屋睡覺去了。
肖雨棲聽著打更的聲音麻溜起床後,一直坐在圓桌前的圓凳上,人隱在黑暗裡,側耳傾聽著外頭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