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雨棲無語的看著車上,一臉防備模樣的小崽子,心情格外的不美妙,特彆是看著前頭趕車的家夥,那支棱著的耳朵,微微抖動的肩膀,肖雨棲就更加鬱悶的不得了。
她知道,紀負負那貨絕對是在笑話自己,可素,她真的不嚇人好吧!唉!
無奈的看著毛頭,肖雨棲隻得舉手投降,指著毛頭身後好心警告,“得了,我不問你了,彆再後退了小崽子,再往後頭縮,掉下車去,被車軲轆給碾成肉餅,你可彆掛我沒提醒你。”。
毛頭聞言,下意識的往後一看,發現自己真已經半邊身子懸空了,都看到下頭滾動的車輪子了,他那沒肉的小屁股趕緊往車內挪了挪,臉上的警惕之色卻一點也沒放鬆。
麵對防備心如此重的小崽子,肖雨棲也挺無奈的,感情高半天,自己這是在給自己找憋屈呢。
可丟下這對姐弟?她自認為又做不到。
本著既然已經救了人家,送佛送到西的原則,惦記著先前那點子欣賞,那點子看到他們,就想到曾經自己的那點子感傷,肖雨棲苦笑的聳聳肩,沒再多言語。
隻轉身從包袱裡掏出水囊,扒開蓋子,昂起頭,隔空往自己嘴裡灌了一口水,清亮的清水入喉,肖雨棲喉間吞咽的動作,惹得毛頭的小目光,下意識的追逐著肖雨棲手裡的水囊,小嘴巴與喉嚨,也不由之主的跟著肖雨棲的吞咽在吞咽著,一看就是心動不已,又在極力忍耐的模樣。
眼角的餘光見到小崽子的模樣,肖雨棲唇角漾起笑意,她就知道。
“喏,水沒毒,我剛剛喝了,證明給你看了。”,說話間肖雨棲收回高懸的手,蓋上水囊的蓋子,狀似隨意的把水囊丟給小崽子,麵上還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你拿去喝吧,順便給你姐也喂點。”,說著,為了怕小崽子再害怕防備,肖雨棲丟完了水囊後,自己起身,足下一點,便飛身坐到了前頭坐車轅上趕車的紀允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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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背對著身後的姐弟,肖雨棲不知道的是,小崽子抓著水囊的手急劇收縮,暗暗用力,眼裡還閃著疑惑的光。
毛頭低頭看著手裡的水囊,想著裡頭不同於他跟姐姐葫蘆裡發黃的泥水,想著剛才給自己水囊的大姐姐的厲害功夫,最後再看向身邊昏迷的自家阿姐。
小小的毛頭,心裡刹那間想了許多許多。
很多的事情,他其實還是不懂的,但是有一點,他卻知道。
假如讓自己搭車的這個大姐姐,還有趕車的大哥哥真有壞心的話,就憑著剛才那大姐姐的一身功夫,想要對付他跟阿姐,那真的是太容易了,根本就不需要跟他們廢話來騙他們,更不需要詢問他們的意見,也不會給他們如此寶貴的清水不是麼?
或許,可能……爹,娘,阿姐,我們真的遇到了兩位,不求回報的好心人了呢!毛頭想著……
天色完全黑下來後,肖雨棲他們終於趕上了前頭,毛頭姐弟他們村子的那一批流民。
說來也是怪巧的,肖雨棲與紀允也打算在這撥流民邊上的林子裡落腳過夜,趕著車子才停下來,他們才各自離開,去為了過夜而忙碌著,車上昏迷毛丫居然那般巧的清醒了過來。
毛丫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四下張望尋找弟弟,發現身邊的弟弟完好,毛丫根本不聽弟弟想要說的話,也不給弟弟解說的機會,堅定信奉爹娘叮囑,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真理的毛丫,看到身邊沒人,那是拉著弟弟麻溜的就下了車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