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吧,某人其實還惦記著紀負負曾經許諾的,那什麼金子、銀子、大寶貝呢!真不去,損失的是自己好的吧。
胖胖不知自家主人心裡頭的小主意,隻歪頭看著自家主人,嘟嘴喃喃,聳聳肩,“好像也隻能先這樣了噢。”。
主仆倆暫且製定了計劃,肖雨棲抬眼看了看東方雲層下漸漸露頭的紅日,撿起地上,她趁著等水時,順手做的一個四不像簡易擔架,招呼著胖胖就往回去。
“胖,走啦,趁著天亮前,我還得趕緊去找點藤蔓什麼的把擔架編製好,最好底下再安兩個輪子,這樣一來,我拉人也不費勁,紀負負也不至於被顛簸,話說,丟了我的寶貝小板車,我心痛啊胖……”。
肖雨棲跟自家胖胖一邊往回走,一邊還肉痛個不停,直到最後,一人一鬼的身影消失在了荒草的儘頭,刮來的山風中,還隱隱傳來了某人心痛的腹誹聲音……
然,肖雨棲乃至正在一點點好轉的紀允不知道的是,遠在南黔的國都雞鳴寺內,已經為好友點燈祈福,打坐了足足三天三夜的空明,在這一刻驀地睜開了眼睛。
空明抬頭,透過敞開的窗戶,遙望東北某個方向,清淨無塵,容貌俊朗的空明,此刻眼裡都是亮光,勾唇一笑,嘴裡清朗道出句:“阿彌陀佛!”。
心道,他家好友的死局,終是破了!
自此之後,他家若穀的命,正如眼下破開雲霧東升的旭日一般,定當光芒萬丈……
而肖雨棲與紀允更加不知道的是,難得她老實的當了一次縮頭烏龜,為了紀負負決定先掩藏蹤跡,避其鋒芒。
可恰恰好那般該死的,怕是連老天爺爺都故意找茬。
就這麼一次的小心謹慎,沿著懸崖往下爬出了山澗,有意遠離官道,故意避開彭城的肖雨棲不知道的是,因為自己這小心的一避,又恰恰好該死的,與得到了乙炔飛鴿傳書,匆匆趕到相城,又從相城一路沿著官道,瘋狂追逐趕路尋找紀允蹤跡的角一行人陰差陽錯的錯過了,導致了角根本無法順利的找到自家的主人,都要急瘋了。
便是毛丫姐弟,也因為跟肖雨棲選著的是兩個完全相反的方向,又因為下懸崖的路太難找,毛丫牽著騾子,帶著弟弟走了好遠好遠,繞了兩座山,曆經艱險,才在幾日後抵達了當初肖雨棲與紀允落崖的地方。
隻可惜,當毛丫領著弟弟,牽著老騾子站在這裡時,在崖底除了找到先前某人為了汲水而挖的泥坑外,便再無其他……
卻隻說當下,肖雨棲回到凸起的崖壁下,先生火燒了開水,灌滿了從大全裡重新拿出來的兩個水囊,並一隻木桶後,她就著鍋裡剩下的開水,煮了一把先前小乖乖們幫著收集到的草根,算是糊弄飽了自己的肚皮。
至於大全裡最後的口糧,雞湯跟皮蛋瘦肉粥,她沒舍得吃,準備都留個某個傷患,畢竟養傷需要營養。
喝著發苦的草根湯,肖雨棲心裡悲催,不其然的看向身邊依舊昏迷不醒的某人,她忍不住的恨聲道。
“你完了紀負負,你知道你欠了姑奶奶多少嗎?我跟你說,等你好了,你要是不老老實實的上繳全部身家,不請姑奶奶好好大吃一頓,你都對不起姑奶奶眼下吃草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