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退出了利箭的射程範圍,遙看著上方的箭矢都收了回去後,肖雨棲才複又看向身邊的紀允,“紀九,怎麼說?”。
“對方剛才見了金子,明明是鬆動了的,可後來卻堅決不允,我猜想,可能是他們知道了疫情的緣故。”。
北鑫狗子再厲害殘忍,那也是血肉之軀,也是人,也怕死!
在不會差彆對待,不會因為你身體素質好,肉吃的多,就不來找你麻煩的瘟疫麵前,他們自然也會怕。
而他們想要進城?哪怕給的錢再多,再吸引人,哪怕編的借口再好再完美,隻要身處流民中,上頭的狗子就不敢冒風險。
畢竟有金子也得有命花不是?
“那怎麼辦?紀九,這海城我必須要進去,我們真是一點吃的都沒了,先前那些肉乾,都給丁五六他們一家子帶走了,而眼下這裡到處都是流民,咱們想弄食物很困難,唯有這城內還有一絲希望。而且,而且……”,最重要的是,她還想在這城裡想點辦法,看看能不能搞隻信鴿,然後讓胖胖辛苦下隨同信鴿回,好給家裡報信呢。
肖雨棲的話雖然未說完,紀允卻看到了她眼底的心急。
心軟的抬手揉了揉小姑娘的腦袋,他語氣沉穩,帶著魔力,“放心,彆急,咱們等天黑。”。
“天黑?”,肖雨棲忽然眼神亮閃閃的看著麵前的紀允,偷笑著壓低聲音,“你的意思是……”。
紀允眼中帶笑,直接點頭確認,“對!”。
一聲肯定的回答,讓肖雨棲渾身都冒著愉悅的泡泡。
他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說來有小姑娘的悉心照料,身上的傷其實都好的差不多了,夜裡倆人行動,想要借著夜色的掩護,悄無聲息的進入海城,憑著他們二人眼下的能力,並不難。
入夜後……
夜色籠罩下的海城,興許是因世道不好的原因,整個都籠罩在暗色的隱隱綽綽中,全城都沒有多少燈火,顯得比較蕭條。
而這樣的夜晚,卻給肖雨棲與紀允兩人混進海城,提供了很有利的保護色。
為了儘早的進城去乾一票大的,肖雨棲與紀允根本沒等到人困馬乏的三更天,而是等天色暗下來以後,兩人就立刻行動了,隻為節約時間。
畢竟他們是要進去乾大事的。
夜幕下,城牆上站崗放哨的北鑫狗子,百無聊賴的打著哈欠,聊著天。
一隊巡邏的狗子按照既定的路線,跟以往一樣巡邏穿行在城牆上。
走的好好的,忽然,為首帶隊的小隊長隻覺得眼前一花,覺得有什麼東西從眼前迅速劃過。
出於謹慎,小隊長鬆開握著腰間刀柄的手,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再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除了呼呼的風聲,牆上每隔一大段距離正烈烈燃燒著的火把外,眼前啥都沒有。
小隊長下意識的嘀咕,“莫不是老子眼花?”,想想還是覺得不對勁,謹慎起見,小隊長轉頭看向身後十幾個弟兄忙就問,“兄弟們,剛才你們有沒有看到什麼東西,從那邊城牆的拐角竄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