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讓紀允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腳下的步伐才一挪動,身體才微微的前傾,才無視了自己身上的傷,調動起身體裡的內力,就要飛身離開礁石時。
身後突兀的伸出來一隻手,關鍵時刻,強勢的拉住了紀允的袍角。
“主公!”。
紀允……
他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關鍵時刻,自己苦等不來的手下們,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不僅突然出現,還在如此關鍵時刻耽擱自己救人。
當然,此時此刻,此情此景,紀允也顧不得說什麼,隻是飛速的交代來人一聲,“爾等在此等候。”。
話音落下,人就要飛身離開去救人。
隻是吧,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家主公的角,哪裡願意在此關鍵時刻放人離開,更何況是放主公去冒險?
角二話不說的,一把強勢拉住拔地而起的紀允,死死的拽住人了以後,角才急忙喊。
“主公有事,屬下服其勞,您有何吩咐,隻管讓手下去辦就是,千萬不可再以身犯險了。”。
天可憐見,要不是他找來的那一隊追蹤的斥候探子是真有本事的老手;
要不是機緣巧合的遇到了毛丫姐弟;
要不是從彭城懸崖外來的這一路還算順利;
要不是他們及時的找到了海城,又在海城內發現了主公留下的新的暗號;
要不是發現海城風聲鶴唳的不對勁,他果斷的做出決斷,帶著人手設計勘破了海城的城門與防線,一行人夾裹在海城內逃出來的百姓中間險險出城,又馬不停蹄的趕到海邊;
要不是剛才,他家主公在亂了的人群中飛身而起,身形顯眼;
他們一乾人等,至今都找不到人不說,更甚至很有可能,會因為眼前的亂局,再次丟失掉主公的蹤跡與消息。
如今好不容易尋到人,摸到了活生生的主公,角發誓,他絕對不會再鬆開自己的手,絕對不會讓主公在離開自己的視線半步,絕不!
角的突然舉動打斷了紀允的腳步,心裡焦急擔憂著他的小姑娘,紀允的口氣有些嚴肅,甚至帶著些氣急敗壞。
看向角拉住自己胳膊以下犯上的手,紀允眼神都冷了三分,“鬆手!”。
角:“我不!主公,爾等好不容易才尋到您,怎可再讓您以身犯險?主公,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您隻說要乾什麼,無論乾什麼,屬下幫您去辦。”。
麵對如此倔強忠誠的屬下,紀允腦袋都大。
真是謝謝你咧!
他要去救自己的小姑娘,這樣的事情是能讓屬代替的嗎?啊?
可身邊這貨腦子又太梗。
就在紀允角僵持不下,被身下一乾手下團團圍住,死活都不肯讓他去所謂冒險,紀允頭痛欲裂的時候
人家肖雨棲已經適應了海浪翻滾的規律,並且就著一個浪頭的勢,成功的抓住了飄蕩的繈褓,正抱著濕淋淋的繈褓,哄著懷裡小貓樣的幼崽,足踏浪花往回而來。
隻不過因為彼此間相隔的距離,在救孩子的時候不知不覺拉的太遠,又因為一波又一波洶湧襲來的海浪,一時半會,肖雨棲根本沒法原路返回礁石,隻能是隨機應變的,儘可能的利用海上的漂浮物,然後東挪西繞的準備迂回返回。